皓月听见动静在门外问,“女郎怎么了?”
弥生觉得自己有点傻,笑着答道,“没什么,水有些烫。”
渐渐适应了,倒分外的舒坦惬意。靠在池壁上,悠悠然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版门在轨道上拉动的声音,沙沙一片轻响。她开始没太在意,估摸着是皓月往里面送换洗衣裳来了。转过头看看案上点的炉香,烧了大半,这一个盹儿打的时间真够长的了,便懒懒吩咐皓月拿巾栉来。
皓月没有应她,屋里雾气大看不清人,只听见席垫上渐近的脚步声。她觉得不大对劲,趴在池缘上努力看过去——那是一双云头履,掐金挑银的绣工,尊贵非凡。
她吓了一跳,慌忙退后。浓雾后的脸一点点清晰起来,分明方正齐楚的,可是眉眼间多了肃杀之气,尤显得恐怖异常。
她大惊失色,抱着胸叱道,“夫子疯了不成!”
☆、欲驾
是疯了,疯得无可救药。因为他感到恐惧,仿佛世界一瞬就要坍塌,他的肩膀再也支撑不起来。
他了解她,虽然垂髫之年就离家在外,骨子里还是地道的大家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