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皇后下这道旨,无非是让他放松心境。新婚夫妇多操劳,前一晚洞房花烛,第二天一早进宫,连个懒觉都睡不成。
慕容珩听了勉强笑笑,“这回娶的是谢家女,母亲自然高看两眼。”
慕容琤晓得他心虚,暗里有些得意。索性再加一味药,给他敲敲警钟也很好。便道,“弥生入我门下几年,从垂髫到束冠,我一日日看着过来的。如今出阁了,请二兄日后多爱护她。她脾气执拗,半点亏待不得。若是受了委屈,且有股子不管不顾的劲头……即便这样,还是世间难得一遇的好姑娘。二兄有缘迎娶她,当惜福才是。”
慕容珩不疑他有私心,全当他是尊长对晚辈的爱护,应道,“你放心,我拿十二万分的真心待她。她虽是我的妻,到底年纪小,还是个孩子。我自然处处看顾她,不给她气受。”
说着进了卬否,满院子的女孩儿一看笑闹开了,直喊着新郎官来迎新妇了,把弥生从屋子里搀了出来。
她一身大严绣衣,带绶佩,金玉叮当,描眉画目过后简直成了另外一个人。大红灯笼头顶悬着,周身笼罩在一片朦胧里,不鲜明,但艳丽无双。
慕容琤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