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落落大方的样子,弥生便也耐着性子敷衍,“我是辛卯年的,今年十五。”
“属兔的么?比我小了三岁,这下子却不好称呼了。”王宓笑起来,看了看身后的人道,“这阿姊阿妹的可怎么分?”
她带来的人打哈哈,弥生对她的矫情感到莫名厌恶。看来她一向就是个争强好胜的性格,除了孤芳自赏,还满有些占先的劲头。夫子的胞妹永昌公主入学后尚且唤她声阿姊,这位琅琊王氏后人果然金尊玉贵,半点亏也不肯吃的。她气量小,自己却不能和她一般见识。弥生退了步道,“女郎年纪比我长,我管女郎叫阿姊就是了。不过个称呼罢了,何必太较真呢!”
王宓闻言暗惊讶,颇有一拳打空的惶惑。复又看她一眼,她站在斜阳里,脸上染了层淡淡的金。表情恬淡,眉目安和,那副超脱的姿态对比映衬出她的狭隘来。她不服气,各方面条件相当的女孩子,走到一起难免要有竞争。只是这点攀比的心不是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