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全靠邓潜撑着的这种局面真的很危险,他之前已经提醒过很多次,但是没有用。
邓朗又被教成这样,成事有余败事不足,不是说那马车夫的事情不能做,做生意就是这样,铤而走险没什么,富贵险中求是至理名言,但是这不等于鲁莽。
邓朗做这件事,既没有仔细考虑过是否可以成功,也没有考虑过如何善后,他太过依赖邓潜,总以为只要自己爹醒了就万事大吉了。
这样的孩子,以后怎么继承邓家的生意?
“起来吧,”钱满贯揉了揉眉心,“算了,这单子上我只要永州的那几个铺子,其他的不要了,就当时……还了这么多年的情分吧。”
邓朗听了这句,松了一口气,永州的那几家铺子虽然挣钱,但是怎么样也比不上邓潜一条命。
“你现在就跟我的人去永州做交接,我就叫人来救邓潜,”钱满贯道,他让了一步,但是现下语气又强硬起来,“别耍花样,施针需要配合药物施几次,那药是三天的量,不能少一次,否则邓潜死定了。”
“好好好,”邓朗大喜过望,连忙点着头,“只要爹能醒,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跟着钱满贯的人出去了,堂内大夫人还在哭,邓静河从头到尾没有说话,这时候却感觉钱满贯的眼光越过这前面的许多人,直接看向他。
邓静河避开了。
钱满贯却看了好一会儿,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转身出去。
他在府门前等了一会儿,邓朗便带着一个小盒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