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柔抬头看向罗云,见其双眼直视梁下,眉头微微皱起,暗想:“莫非他听到了什么声音,这才抱着自己上了房梁?”一想到自己方才还以为罗云欲对自己无礼,自己当时甚至还有些期待,愈发地面红耳赤,暗中啐了自己一口。
丈夫方才惨死,自己竟然又想着要另找新欢,闫柔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耻。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屋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接着一人奔了进来,气喘不止。罗云低头一瞧,正是先前在林中的白展飞。
就见白展飞在屋内绕了一圈,又打开屋角的水缸看了一眼,一掌把盖子拍飞。此时的他略显狼狈,衣衫被树枝刮破了好几处,鬓角头发微微有些焦黄。白展飞在角落里坐下,不时喘上口气,一路狂奔下来,显然让他也有些体力不支。
半晌过后,白展飞渐渐平静下来,他起身在屋外绕了一圈,见四周没有半个人影,方才回到屋内,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块青木令来。
白展飞此时尚不知头顶还有二人,他将青木令拿在手中,细细摩挲着,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想要知道其中的秘密。罗云躲在房梁上,仔细盯着白展飞的一举一动,突然觉得怀里的闫柔动了一下。
闫柔轻轻动了一下身子,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以免惊动了白展飞。她凑到罗云耳边,悄声道:”少侠,那恶贼手里拿着的,应该就是青木令了吧。“
罗云点了点头,他对这块青木令再是熟悉不过,当初正是他以一千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长青帮。只是白展飞只是长青帮的长老,这青木令又缘何到了他的手中。
闫柔看了一眼底下的白展飞,又道:”少侠,不如你我合力,将那青木令夺过来如何,这恶贼平日里作恶多端,我们这样做,也算是替武林除害了。“她说话的同时,口气一直喷到了罗云耳中,罗云只觉一股清香扑鼻,耳朵暖洋洋的,不由轻轻点了点头,又犯愁道:”可是在下不会武功,定不是那恶贼的对手。“
闫柔有些诧异地看着罗云,似乎有些不信他不会武功,暗想罗云一定是在骗自己,他能够将自己从林中救出,武功定然不会差。又想了一下,道:”少侠,我先吸引他的注意力,少侠再伺机给他一击,务求一击毙命。“说着也不待罗云有所反应,突然挣扎着往梁下一跳。
闫柔下体的伤尚未痊愈,她从梁下往下一跳,虽然不至于摔伤,但也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声,显然牵动了伤口。白展飞乍见有人从梁上跳下,不禁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双掌擎于胸口,待见到是闫柔时,不由冷笑一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夫正想找你,你这便送上门来了。“又见她下体又在流血,不由淫笑一声,目放淫光。
闫柔跳下房梁时,身上所披的衣服早已脱落,此刻正是赤身luǒ_tǐ,她看着白展飞,目露憎恨,娇喝道:”恶贼,你害了我丈夫,我这辈子也不会放过你。“
白展飞哈哈大笑,道:”闫夫人,你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他故意将”伤“这个字眼加重了几分。
闫柔面露红晕,双腿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白展飞一步紧紧跟上,口中淫笑连连,如今只有他二人在此,他倒不介意好好地玩弄一下闫柔。
白展飞双眼紧盯闫柔,不由略微放松了心神,这时罗云突然从房梁上跃下,一掌狠狠排向白展飞的天灵盖。白展飞听得半空中的风声,不由吃了一惊,急忙抬头,见一青年单掌直拍自己天灵盖,登时一声大喝,举起右掌狠狠迎了上去,他见罗云年纪颇轻,料其内力绝不会超过自己,是以存了轻视之心,只以七成内力对敌。而罗云先前见过白展飞出手,料到自己定不是他的对手,是以一出掌便用上了全力。
两掌甫一接触,白展飞顿觉一股巨大的内力袭来,不由大惊失色,急忙运起全身功力相抗,然而为时已晚,就听喀剌剌数声响起,右臂骨头登时折断,整个人也撞破窗棱倒飞了出去,口中连喷数口鲜血。
罗云一击得手,再不犹豫,整个人跟着扑到屋外,又是一掌拍向白展飞前胸,内力带起的掌风呼呼有声,声势十分惊人。白展飞原本想要逃走,此时全身却被掌风笼罩,不由紧咬牙关,口中大喝一声,全身功力灌注左掌,狠狠迎了上去。两掌相交,白展飞又是一声大叫,左臂骨骼寸断,整个人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罗云见此收回双掌,正欲转身回屋,忽听闫柔急道:“少侠万万不可手下留情,需知此贼作恶多端,少侠若留他性命,日后他定来报复,少侠万不可姑息养奸。”
罗云闻言有些犹豫,他平生别说杀人,就连只鸡也没杀过,此时贸贸然要他下手杀了白展飞,实难办到。闫柔又劝说了几句,见罗云依然犹豫不决,又道:“既然少侠不欲杀他,不如就将他武功废掉,如此一来,老贼也再无法害人了。”
罗云闻言大喜,他原本就不愿杀人,此时有了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何乐而不为。他突然皱了皱眉,回头看向闫柔,说道:“这废人武功的法子我也不会。”
闫柔心中诧异越甚,她见罗云内力惊人,可却丝毫不会武功,只当他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遂道:“少侠只要将内力灌入老贼‘膻中穴’中,破了他的气海,老贼的武功自然也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