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郑一博刚知道林芝死讯时的那种伤心欲绝的表情,南荨当下脑子就“嗡”地一下,“你说别的我无法反驳,但你想一想郑一博,你再跟我说一遍,天下男子怎么了?”
林芝目光一顿,忽然失去了刚才那般诉说委屈的伶牙俐齿。
沈致过来摸了摸南荨的后背,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转了过来,上面有另外两间审讯室的录像,之前c-h-a着耳机。
这会儿拔了耳机,沈致又把郑一博在的那个画面放大出来,把进度往前调了调,“我本意只是想知道些你的死因,但你这般固执也不利于投胎,可能下个地府五层就想跑掉化为厉鬼什么的,执念有时候亦是,”
“偏见。”沈致道。
随着画面里的声音传出来,林芝下意识地看向笔记本中的画面,南荨听到里面的工作人员对郑一博说:“我们在死者的遗物中发现了你的学生卡,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你的学生卡为什么会在她身上?”
这间房里之前窗帘收着,秋日的阳光是披着温暖的外衣的,这时候一直低头的郑一博忽然抬起头说了这么一句:
“能把窗帘拉上么……刺的我眼睛痛。”
少年的脸上褪去平日里的恣意,即便是第一次与他见面的特别调查局的工作人员也有些不是滋味,站起身拉上了窗帘,开了桌上的台灯。
怕这光线也刺痛了少年的眼,又调的暗了些,还贴心的问:“这样可以吗?”到底都是看起来就很天真烂漫的孩子们,他们真的凶狠不起来。
听说a大出事的时候,就有同事感慨过:“当时的a大就跟梦里的波多一样,做梦的时候清醒的知道很快就会醒。”
郑一博点头,有些干燥的嘴巴动了动,又是半晌的沉默,才缓缓道:“我喜欢她,追了她半年多了,学生卡是我借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