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嘈杂,为了听清彼此声音,他俩谈话时脸凑得极近。从梁亦辞角度望去,甚至怀疑他俩快吻上了。
梁亦辞屈起指节,开始不耐烦叩击桌面,挥手打发走挡视线的服务生。
oa倏地笑了几声。在alega偏着脑袋抚摸颈侧,露出被取悦的表情,宛若黑曜石的眼眸星光细碎,含笑盈盈与搭讪的alpha对话。
不多时,ala两根手指夹过,塞进学院服上衣口袋。
乍见这幕,一股无名火自梁亦辞左胸口蔓延,顷刻间焚尽他所有理智。
他猛地撑起桌面,板着脸疾步上前。
接近墙角圆桌,他死死扣住那位alpha肩膀,指骨几近泛白,视线却深深望向另一人。
oa低着脑袋,黑发柔软服帖,脖颈弯曲的弧度极度诱人。梁亦辞钉在几步外,严肃刻板唤起oa姓名。
由于是梦境,梁亦辞只知道自己嘴唇动了动,并不清楚自己唤的具体是哪两个字。
总之,梦里的oa并未立即抬首,反倒是那位受到强势信息素干扰的alpha率先有了反应。
那位alpha搁下酒杯,不太高兴地转首。
虽然梁亦辞走的是怀柔路线,但好歹也是知名学府教授,alpha信息素的浓度也高,板着一张棺材脸时实在太有威慑力。他耷拉眼皮冷冷瞟去,那位凶神恶煞的alpha当即变了脸色。
alpha嗫嚅少时,默默起身,骂骂咧咧离开了。
原本围在周遭看戏的酒鬼们,见状也窃窃私语后退半步,在梁亦辞警告性的冷瞥里悄然散去。
梁亦辞收敛掉罗刹表情,抑制住汹涌如潮的alpha信息素,抻直褶皱的袖口上前半步。
由于心急,他的长腿与桌脚碰撞出不小响动,oa慢半拍抬起脑袋,醉眼惺忪仰望他,而后轻快笑起来。
没等梁亦辞想好该温柔劝慰还是严厉训斥,oa眉眼就变得轻佻又生动。
他一手撑住下巴,一手不正经摇晃高脚杯,薄唇轻问:“教授,您也想来找我上/床吗?”
梁亦辞刹那间面色铁青。
他难以置信地面对这张熟悉脸庞,凝视对方被跳跃激光灯分割得一半妖异一半纯真的神情。
他从未料想,对方居然也会吐出这般赤裸的暗示。说得那么熟稔,说得那么饱经风尘。
醺醉的oa没等他回复,就仰首继续喝酒,血腥玛丽润泽他本就殷红的唇瓣。一滴酒液自唇角渗出,他慢动作探出舌尖舔去,直视而来的瞳孔始终捎着温度。
软红唇舌暴露在alpha目光中,像在尼斯湖里投下一枚深水炸弹,梁亦辞脑海中最后一根弦“嘣”地断了!
他腹部抵住桌子,倾身猛地夺走oa手中碍眼的高脚杯。紧接着,他近乎粗暴地桎梏住oa手腕,狠狠向上一拽。
ala天生的力量悬殊在此刻暴露无遗,oa被迫站起,膝盖撞向桌角,身体扑向梁亦辞的胸膛。
没多时,oa就以脸贴梁亦辞衣襟的姿势稳住身形。在其他人看来,两人就好像在感情甚好地拥抱。oa保持这个姿势没动弹,抿唇摇晃几下易折的纤细手腕,皱着脸呼疼。
梁亦辞怒火中烧,对此恍若未觉。
时间长了,两人接触的皮肤渐渐保持一致。oa冰凉肌肤开始滚烫,alpha的灼热也平复些许。
少时,oa瘪了瘪嘴,终于安静下来。
梁亦辞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半揽住怀里人,开始不干脆地训斥。
他没松手,无视喷洒向胸膛的热气,就着此刻暧昧的距离,用凉凉嗓音说着教科书式的刻板无趣话。
oa明显没在听。半晌后他轻推开梁亦辞,表情敷衍,恋恋不舍望了好几眼血腥玛丽。
等梁亦辞放弃了刻板的斥责,oa便偏开脑袋,用倔强侧颜和如瓷的后颈肌肤冲着他。
梁亦辞霎时噤声。他倾听自己如擂鼓的心跳,讪讪松开oa浮现一圈红痕的手腕。
oa揉着腕部,眼神闪烁,低声解释:“我真没喝多少。教授若不信的话……不如亲自尝尝。”
梁亦辞满腔汹涌的冲动终于寻到了发泄口。他意识到对方是故意的,钩直饵咸,然而他偏偏还是被击中了。梁亦辞有些头重脚轻,伏特加信息素愈发浓郁,他开始被迫丢盔弃甲。
双足被死死钉在原地,胳膊更是重若千钧,梁亦辞完全没力气将oa推开,只好任由微张薄唇寸寸接近。
一双手趁机攀上他肩膀,隔着单薄衣物柔软而不着章法地抚摸着。oa踮起脚尖,浅浅啄吻时,睫毛羽颤显得有些紧张。
s-hi软舌尖轻易舔开梁亦辞的唇缝,将血腥玛丽渡入他口中,引发一阵有关灵魂的共振。
梁亦辞从不知晓自己酒量奇差无比,瞬间醉得神魂皆失。
alpha的本性被调动。他欲图夺回主动权,便用手掌抵向oa突出的肩胛骨,偏过脑袋狠狠回压,疯狂汲取oa口中的酒液与甜美。
目之所及的灯光开始颠倒。
梁亦辞胸腔空气被抽尽,逐渐遗忘了正确的呼吸频率,只记得探过手将o-h-a着的那张名片夹出来,狠狠扔掉。
oa迷乱又捎着点忐忑的失神脸庞变得忽明忽暗,梁亦辞绷紧英俊轮廓气力尽失。
伴随舌尖一阵吃痛,梁亦辞在oa不得要领的啃咬中回神,汹涌的破坏欲裹挟着细密柔情,逼迫alpha做得更多。
梁亦辞自暴自弃般狠狠揽过oa被单薄衣物遮掩的脊椎,最终缓缓捏揉起oa后颈腺体。
“唔……”oa顷刻间软成一滩水,眼角泛出潮意。
他死死抓住梁亦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