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恢复平淡神情,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就让beta小守卫退下了。
嘭,轻微的门响后,楚悕将脸埋进掌心,长长叹了口气。
盛夏时节的蝉鸣恼人极了,敲向耳膜企图扰乱人类的判断力。楚悕聚拢不了思绪,就摸了摸颈侧,将室温又调低三度,等胳膊上都冷出j-i皮疙瘩,好歹阻止了心脏的絮乱。
他没办法忽略,自己在听说梁亦辞消失时,在被摆了一道的愤怒之余,在迷茫无措褪去后,居然觉得有些好笑。
大意的不是beta保卫人员,而是他自己。
梁亦辞如果真会待在家中安分守己,就不至于声名狼藉,连总统都拿他没辙,也不至于成为新区人餐后茶余的谈资了。
楚悕并非想不到这层。他只是不愿深究和那个人有关的事,也尽量规避和梁亦辞碰面的可能,才故意没往深的想。
距离梁亦辞义务劳动结束还剩三天,楚悕本以为很快就能结束这种“随时错觉门外有人”的日子,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叹了口气。在这个节骨眼联系不上人,肯定是得向国家政府打报告的。
楚悕抓来智能机,把额发向后一梳,垂下凤翎似的睫毛,神情恹恹接通了内线。对面“喂”了一声,楚悕打起j-i,ng神,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将这件事如实上报。
“稍等。”政府接线员温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