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害得他女儿变成了这样。
这种时候,静亭侯已经把自己抛出了男人的范围。
班恒艳羡的瞥了姐姐一眼,他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也没见谁给他张罗一个,夜深人静红袖添香,也是雅事嘛。
“想都别想,”y-in氏斜着眼睛瞪了儿子一眼,“你给我乖乖待在家里念书。”
“我、我什么都没想。”班恒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他什么都没干,怎么就被母亲念叨了。
“你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你那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y-in氏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心早就软了一半,恨不得手撕了那个沈钰。但是她担心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女儿,只得好言好语的劝导。
“你父亲刚才的话虽然糊涂,但是……”y-in氏轻拍着女儿后背,察觉到她在不住的颤抖,便温声软语道,“天底下好男人多着呢,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家里的铺子庄子田产都有你的份,你有钱有地位,怕什么呢。”
班婳在y-in氏身上蹭了蹭,小声道:“我不是因为那个谁退婚难过,是因为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才有些害怕。”
“梦到什么了?”y-in氏见女儿并不在意退婚这件事,偷偷松了口气。
“新帝登基,他削了父亲的爵位……”
“削了爵位?!”班恒整个人都弹了起来,“新帝是谁,我们现在先坑死他。”
“我记不清了,”班婳认真思索了半晌,“不过应该是个很厉害的男人。”
“你都不记得人家是谁了,还能记得人有多厉害?”班恒切了一声,“这也太不靠谱了。”
“做梦还能当真了,不厉害能当皇帝?”y-in氏在班恒后背上敲了一下,不让他跟班婳呛嘴,“别怕,别怕,梦都是假的,咱们家不是好好的么?”
“你祖母是大长公主,谁敢动我们?”y-in氏抬出了他们家最大的靠山德宁大长公主来安抚女儿的情绪,“不怕被祖宗们骂?”
“可是新帝不是蒋家人啊。”班婳眨着眼睛,美丽的双瞳带着一层雾气,看起来格外地楚楚可怜,“那个登基的人,是个居心叵测的朝臣。”
“嘶,”y-in氏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眼门外,丫鬟婆子已经退出去了,现在屋里只有他们一家四口,“这话可不能出去乱说。”
班婳知道母亲不会信自己做的这个梦,实际上连她自己都对这个梦半信半疑,“梦里我被人退婚,结果我刚才醒来的时候,那个姓沈的就真退婚了。所以……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那、那怎么办?”从小到大都是纨绔的班淮紧张地看向y-in氏,“夫人,要不我们偷偷找个地方藏点金银珠宝?”
“父亲,你怎么能信我姐的话,她都被退婚好几次了,就因为这个就相信她的梦是真的,那也太好笑了,”班恒摆了摆手,“姐,你再想想,梦里面还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嘴欠!”班婳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班恒的脑门,手臂上价值连城的血玉手镯晃得班恒差点花了眼。
“我想想,”班婳收回手,扯着她那一头乱糟糟的青丝,“我再想想。”
班淮紧张地看着自家女儿,心里万分希望这个梦是假的。
“对了,我记得梦里还发生过一件事,就是在我被退婚后不久,谢启临坠马摔坏了一只眼睛。”鉴于对方跟人私奔,让自己丢了大脸,所以班婳把这件事记得很清楚。
解气嘛。
“不愧是我班淮的女儿,得罪你的人,在梦里也不要让他好过。”班淮心满意足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那个谢坏水就不是个好东西!”
“对!”班恒在一旁附和道,“我见他一次,就找他一次麻烦。”
y-in氏冷笑道:“可每次都是你吃亏。”
“那个谢启临读书多,一肚子坏水,每次都能把黑得说成白的,我哪儿说得过他啊,”班恒悻悻道,“不过我也不吃亏,他嘴皮子再厉害,我也不疼不痒,我揍他一拳他还是要疼的。”
在班恒的逻辑世界里,被人骂不算吃亏,被人打才叫吃亏,名声这类东西,对他班小侯爷来说,那是天边的浮云。
“乖女,你梦里面谢坏水摔坏眼睛是什么时候?”班淮跟班恒一样,压根不在意什么名声,反正他从小到大,也没听到几个人夸他。
“就在沈钰来退婚的第二天。”
“那就是明天咯?”
第2章 梦成真
“伯爷,小的刚才在门外看到静亭侯府的下人了。”
“他们又想干什么?”忠平伯一听到“静亭侯”三个字,脑仁忍不住一阵发疼,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脑子进水,与静亭侯府定亲,搞得现在静亭侯府的人三天两头找他家麻烦。如果是遇到要脸面的人家,大家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也不会在明面上闹起来,可静亭侯府的人偏偏不这样,班淮没事就在朝上跟他唱对台戏,他那个儿子也时不时来给启临找麻烦,有时候甚至还动手打人,真是有辱斯文。
“小的不知道,”来报告的小厮茫然地摇头,“他就蹲我们家大门不远处,什么都没干。”
“这一家子从主人到下人都有脑疾,”忠平伯没好气道,“随他们去,难不成他们还敢打到我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