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且隐晦的视线落在打头的张文庆身上,祁渊又余光瞄了瞄内殿,也不知道小白怎样了,心中又是一阵烦躁和担忧,出声催促道:“开始吧。”
春祭是在皇城外的安国寺里进行,一路上的护送,礼仪,祭祀时的节奏和安排一一商讨下来也要不少时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丞相宋诀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拖延时间,而皇上也跟着配合他,气得另一队的张文庆等人脸都青了。
好不容易解决完春祭一事,轮到他们了,结果祁渊一句“长话短说”把张文庆憋得脸又是一青,偏偏还得憋着低头不能表露。
他清了清嗓子道:“启禀皇上,臣等以为如今的科举太过随意,何人都能来参与,尤其是众多寒门子弟,并无多少学识也要来科考碰碰运气,如此一来不仅浪费人力也浪费科考资源,如今春闱将近,臣等以为应将考试门栏适当提高,提升效率节省资源……”
张文庆越说越是自信,这话可是他府上客卿说的,他认为很是有理,每次科举都忙得不可开交,而真正考上的就那么几个人,何不把要求提高,不仅开源节流,他还能趁机赚一比小费。
对面的宋诀宋丞相视线淡淡扫过他,脸上是一贯的淡然笑意,只是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嘲弄和轻蔑。
真是个蠢货,也不知道谁故意教他的这些。
宋诀看向上首的祁渊,眼神立刻变得恭敬钦佩,心下暗道:他们的皇上可不是什么只知道□□的蠢人。
果不其然,就在张文庆说得正激动时,祁渊突然出声打断道:“张爱卿多年主持科举,的确对科举制度有深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