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开个玩笑,但没想到霍宁川竟然真的凑了上来。
霍宁川刚把脸贴到他脖颈, 他就伸手捂住了霍宁川的鼻子,有点脸红道:“我逗你的,没抽。”
霍宁川嗯了声,站直身子:“抽烟对身体不好。”
程亦州笑眯眯道:“我知道,抽烟不仅减寿,还杀|j-i,ng。”
霍宁川:“……”
他的小情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记得很清楚。
“霍宁川。”程亦州看着霍宁川,正色道,“你……”
刚说一个字,厕所又进来一个人。
男人高高兴兴进门,一见两人,脸色瞬间尴尬起来。他冲两人尴尬的笑了笑。
程亦州礼貌冲他点了个头,说到一半的话也没再继续往下说。
“你刚才想说什么?”霍宁川的目光一直停在程亦州脸上,恨不得把他每一处微表情都收入眼底。
程亦州摆摆手:“没什么,就叫叫你,咱们先出去吧,这里的厕所消毒剂味道太重,呆久了,你鼻子可能会受不了。”
说完,程亦州就转身出去了,霍宁川也跟了上去。
抛捧花环节结束之后,是一个小型酒会,主要就是给新郎提供敬酒机会的。
回来之后,原本放在台子上的捧花已经不见了。
程亦州端起杯红酒,品了一口,霍宁川就站在他旁边优雅的吃起了蛋糕。
程亦州无意一瞟,恰巧对上李秋的目光。
李秋正盯着他,眼神怪怪的。
八成还是因为刚才捧花的事儿……程亦州一回头,一名穿着黑西装,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是冲着霍宁川来的。
“霍总,没想到今天能在这儿见到您,真是荣幸。”男人端着腔,寒暄了几句,递上自己的名片,先吹了几句彩虹屁,觉得差不多了,便将话题绕到了生意上,“过两天就是私人博物馆的招标大会,霍总到时候可要多关照我们啊。”
霍宁川看了男人一眼,依旧是那股冷傲的气势:“今天是我公司下属的婚礼,不是工作时间,也不是生意场,我不想谈其他的事。”
男人略微尴尬,刚要开口圆场,霍宁川又冷冷道:“而且贵公司高层没告诉你,我向来只看实力,从来不会关照人的吗?”
男人抹了把额头冷汗,干笑道:“我们谢总确实提醒过我,是我看见霍总太激动,一时忘了,怪我,我自罚一杯。”
男人把那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霍宁川不太喜欢这种拿红酒当二锅头似的喝法,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没必要。听说你们谢氏集团后继有人了,恭喜啊。”
谢氏集团也是业内翘楚,旗下产业涵盖各方各面,这几年也是如日中天,市值仅次于霍氏集团,也跟霍氏集团一样,是家族产业。
一年前,谢氏集团老板谢文山的夫人突然病逝,而谢文山也年事已高,身体不太行,万一哪天他驾鹤西去,股份转给谁,谁就会成为下一任最大股东,也就是谢氏集团掌权人。
但谢文山膝下无子,他一旦去世,按照亲疏关系,股份就会转给他的外甥,杜明成,所以,打谢夫人去世之后,杜明成就做好了接掌公司的准备。
可就在半年前,公司内部老人也开始巴结杜明成,把他当下一任董事长看待的时候,谢文山突然做出了一件令众人震惊的事——他把他的私生子接回来了。
这件事很快就在谢氏集团内部传开了。但这个私生子是谁,长什么样,并没人知道,也没人见过。
大家原以为这只是谣传,但最近流出确切消息,说谢文山正在着手股权转让的事,而谢氏集团的继承人也将在下个月的股东大会上正式露面。
所谓的谣传一下子有了实证,整个商圈儿都是一片哗然。
不过,霍宁川倒是没怎么关心,毕竟不管谢氏集团的继承人是奇才还是木奉槌,对他的霍氏集团都没什么实质性影响。
听见后继有人四个字,男人愣了下,脸色不太好,皮笑r_ou_不笑道:“现在还谈不上恭喜吧,毕竟我们连这个继承人的面都没见过,能力如何也不清楚,但大概率没我们杜总有经验,毕竟杜总已经干了这么多年,绩效在那摆着不是。”
霍宁川眯细眼,冷冷轻笑了声:“所以,你这是已经站好队了?”
霍宁川这么一说,男人方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打哈哈道:“当然不是,只是一些个人拙见而已。”
“既然知道是拙见,那就放在心里,要知道,在外人面前说出来,丢的可是你们整个谢氏的脸。”霍宁川傲然瞟了男人一眼,“而且,没见到真人之前,最好别妄下定论。”
男人脸色奇差,闻言连连点头:“霍总说的是。”
霍宁川不再理他之后,男人就找借口赶紧逃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程亦州失笑道:“这人是不是傻,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霍宁川不屑一嗤:“要是我公司的员工,早开了。”
吃了好几块蛋糕,霍宁川有点腻,扭头看着程亦州手里的酒,冷冷道:“给我喝一口。”
想起某总发酒疯的德行,程亦州连忙把酒杯放远:“这个不行。”
程亦州从一边端了杯果汁,递给霍宁川:“喝这个吧。”
霍宁川看了那杯果汁一眼,毫无兴趣的别过脸:“不喝,一看就不好喝。”
说着,他就从碟子里拿了一块巧克力,剥开即将填进嘴里的时候,程亦州突然两手抱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