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点头附和,别说舒适安全的陶宅,就算在深山,他一个狐也能生存下去。
见穷奇还不放弃,陶姜直接给他两个选择:“要么这两天暂时回动物园;要么留在陶宅,之前给糊糊买的狗粮还有剩,你可以吃那个。”
提到狗粮,糊糊的神色还有些不舍,自从他化形以后,哥哥们就不许他再吃了,那袋牛r_ou_味的还剩一大半呢。
穷奇惊了,不可置信的大声叫道:“我堂堂穷奇你叫我吃狗粮?!”
“你都顶着白虎的名头蹭吃蹭喝了,吃狗粮怎么了?”周已然会心一击。
穷奇不说话了,收拾好最后的尊严与倔强,踏上了回动物园蹭吃蹭喝的道路。
......
到了隔壁市,他们先到落脚的酒店。安排房间的时候,周已然直接说要一间,乐文文的眼神瞬间变调侃,在他俩中间转了好几圈。
周已然干咳一声:“你怎么不回家住?”都到自家地盘了,居然还和他们一起住酒店。
乐文文将房卡揣进包里,摊摊手有些无奈:“没办法,我出柜以后,我爸说我要是敢回去丢他的脸,他就打断我的腿。这个酒店从前姑且也算我半个常驻点,是家里的产业之一。”
周已然看着这个五星酒店华丽的装潢和优越的地理位置,不禁在心中感叹,乐文文愿意陪柏亮一起还房贷,果然是爱情吧。
乐文文的爷爷现在就在离酒店只有十来分钟路程的医院,三人收拾好东西就往那边赶。
据乐文文堂哥发来的消息,这会儿乐文文他爹刚好不在医院,他们动作快的话可以完美避开。为了乐文文的腿,周已然和陶姜半点没耽搁。
然后他们就在医院门口撞上了。
瞧乐爹瞪着乐文文的凶狠劲儿,周已然都暗自做好了拉架准备。
好在乐文文堂哥及时出现,三言两语化解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周已然注意到,乐爹身后还站着一位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
“哼!”乐爹最后瞪了一眼乐文文,领着人进了病房。
乐文文半点不避讳地回了个大白眼,可惜乐爹转身快,没看到,乐文文的反击打在了棉花上。
“我们等老头出来后再进去,他向来看不惯我,在爷爷面前闹起来不太好。”乐文文撇撇嘴。
“你也别总是和小叔置气,好好同他说说。”说起这个,乐文文的神色就不太好,他堂哥连忙改口问起其他:“这两位就是你请来的大师吧,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周已然。”“陶姜。”
“我叫乐武午,麻烦二位跑这么远了。”乐武午年纪只比乐文文大几岁,但他一直在生意场里打滚,见识广阔。虽然惊讶于他们两个的年纪和外貌,面上却一点没表现出来,看着是十足十的恳切。
“不瞒二位说,我之前也请认识的大师来看过,可是都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听文文说,二位是有真本事的大师。我这弟弟一向不信这些的,连他都这样说那二位一定是真的厉害,所以这才拜托他请二位前来。”
周已然仍是和之前一样的说辞:“治病还是得看医院,若是里头有风水术法......我自当尽力。”
乐武午点头道:“这是自然!”
没多久乐爹就带着人出来了,看他们的神情,应当是没什么进展。
进了病房,周已然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乐老爷子,心中便是一叹。
油尽灯枯,回天乏术。
乐武午见周已然进来后一直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大师,可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周已然话还未说完陶姜突然在他手腕上点了点,“有什么发现吗?”
陶姜没说话,只是指了指乐老爷子眼下红点。
周已然凑近一看,还真有些不对劲。
人到了乐老爷子这个岁数,脸上都不干净,皱纹横生,细小的红点夹杂在褐色的老年斑中间,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而且这红点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周已然注意到的是它们排列的形状。若排除其他干扰因素,就很容易发现这些红点在逐渐朝眉心聚拢。
“催命。”周已然神色沉凝。
乐武午惊讶:“催命?”这名字直接了当,不必多说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已然指了指乐老爷子已经长到内眼角的红点,道:“催命咒发到眉心,药石罔顾。”
乐武午看着离他爷爷眉心只有不到几毫米的红点,心中凛然。他这些日子天天来医院看望爷爷,却从未发现这流于面上的不对之处。若将这些红点连起来,可不正是个命字?!
“大师可有解决办法?”
周已然摇摇头:“解催命咒耗费太大,老爷子身体已经虚透,恐怕经不起折腾。不过这种咒术要种下非一日之功,若能找到下咒的人,兴许还能试一试。”
乐武午心情有些沉重,先不说找不找得到下咒的人,既然对方敢对爷爷下催命咒,又岂会愿意轻易解咒......而且还不知道爷爷能坚持多久。
乐文文虽然从小只有过年吃团圆饭时才能见爷爷一面,感情并不如何深厚。但这会儿看着从前那个硬朗强势的老人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虚弱到仿佛没有了气息,他心中还是感到非常难过。堂哥从小由爷爷带大,他的心情只会更加悲伤。
“大师说下这种咒不是一两日能做到的,哥你想想爷爷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乐武午叹了口气,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