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明白?”于塘茫然的回答,“啥?啥意思?”
爷爷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说:“她原本也就只能活到39岁,折了二十年,就剩19年了,这19年,她已经过完了。”
于塘口齿不清地问:“也就是说,她挺不到过生日的那天?”
爷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去找那张图吧,或许来得及。”
于塘夺门而出,又转身回来,问:“爷,你这算不算泄露天机?会不会折寿?”
爷爷挠了挠头顶,然后看着他,说:“即便我泄了天机给你,你以为...你就能改变什么吗?”
老爷子摇了摇头,撇着嘴。
“要是能改变,你爸,我的儿子...也不会死了。”
于塘:“你尝试过了?”
“没有...也不算吧,应该说没来及。但你可以去试试。”
说完,老爷子自己关了灯,躺在炕上,准备睡觉,不再理会于塘。
于塘转身出了门,走到自己的屋里,摇醒了刚刚入睡的白凤棠,对她说:“我们启程吧?”
“启程?去哪?”白凤棠有些反应不过来。
于塘挤出笑,说:“咱们去找j-ij-i小同志的爷爷,问问他关于图的事。”
“现在就去?不等明天?”白凤棠还有些迟疑。
“时不我待。”
☆、帮兵的传承
于塘叫醒白凤棠,把一切应用之物收拾好就走出门了。白凤棠问是否需要和爷爷说一声,于塘摇了摇头。两个人在黑暗中推开了大门,彪子惊醒,跟着跑了出来,冲着于塘不住地叫唤。于塘伸手摸了摸狗头,又给撵了回去,之后才走出大门。门前一辆轿车支着大灯,坐在副驾驶的人按下车窗,伸出头,问:“什么事这么着急,又叫我们回来?”
于塘拉着白凤棠上车,坐在后面,看着副驾驶的冯更谣,说:“冯先生,今晚我就要教他帮兵决!”
“这都几点啦,现在教我?不睡觉吗?”高思继扯着嗓子问。
于塘拍了拍他的座椅靠枕,说:“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今晚都不可能睡的,只能喝点西北风维持清醒。夜晚的风轻柔还凉爽,超好玩的。”
高思继心说我有病啊大晚上吹西北风,但又不能不给于塘面子,只好问:“去哪儿啊?回宾馆?”
“坟地!”于塘回答。
“坟地?”高思继回过头惊恐的看着于塘,“老铁,这大晚上的去坟地干啥啊?要不咱去宾馆,宾馆的床又大又软,就像今晚的月亮它又明又亮!”
于塘看了一眼车窗外,说:“你扯啥犊子,今晚哪他妈有月亮?赶紧开车走,我只有一晚的时间。”
冯更谣听得出于塘语气里的焦急和忧虑,他猜想肯定是于塘在他家老爷子那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才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于是,冯更谣拍拍高思继的胳膊,示意他乖乖听话少扯蛋。
高思继在他们俩面前是哪个都不敢惹,不敢反抗,乖乖的在于塘的指挥下把车开出了村子,直奔村子外的坟圈子。
等快要到的时候,于塘叫高思继把别停下。高思继瞅了一圈,车停的这个位置,旁边是一条小河,河上面架着一座铁桥,铁桥上面就是京哈铁路。
于塘叫高思继把车熄火,车灯关掉,之后就没再说话,车子里的其他人也没说话。
高思继坐在驾驶位上觉得怪怪的,车外夜幕深邃,车内气氛凝重,这让他很不舒服,便想要开口说话打破宁静,问一问于塘打算怎么教自己帮兵决。哪知道他刚说话的时候,桥上飞驰来一列下行的火车,火车本就哐叽哐叽地响,他们在山下,声音更是放大了多少倍,轰隆隆的比打雷还响。虽然他们坐在车里,有点隔音效果,但是高思继的声音还是被火车的声音掩盖过去了。等到这列火车开过去,高思继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不但如此,甚至觉得车内的气温都降低了许多,看来这火车还有降温作用,估计是运冰的。
高思继一边开着脑洞一边问众人是否需要打开空调吹热风,眼角无意间瞥到车里的倒车镜,镜子里有三个人。
高思继疑惑了一下,哎?这于塘和白凤棠中间怎么多了一个人?我明明记得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对呀?这个人还穿着白衣服,难道是我撞鬼了?
这么想着,高思继可就有点冒汗了。虽说他也早就知道了这世界上有妖有鬼,也见过黄三太爷,但那都是在白天呢。而且他心知肚明,这老黄皮子是自家的合伙人,有着交易,自然不用怕。
可现在的情况不同啊,大半夜的、郊外、农村、坟地,还有一个或许可能应该大概保不齐是鬼的白衣人。这上面的随便几个词碰到了都够呛,何况是自己都碰到了。更可怕的是车里的其他三个人像是约定好了一样都默不作声,难道他们没发现多出一个人吗!
高思继越想越怕,车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他也不敢回头看,只好悄悄地推了推副驾驶的冯更谣,压低了声音问:“唉?你发没发现...咱...咱们多了一个人?”
冯更谣没有吱声,高思继又推了推他,“喂,你别装哑巴啊?真的,咱这多了个人呐!”
冯更谣还是不作声,高思继这下可彻底慌了,他先是假装整理头发丝,又瞥了一眼倒车镜,于塘和白凤棠两人之间还是多了一个人。他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