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四海面露冷笑盯着信使,像是在看猴戏一般。
信使缓缓止住了笑声,面上虽神色不变,心里却是在打鼓。
“来人,把这厮的脚给我锯了。”
话落,两边蹿出几个人来,三两下就将信使擒住,用麻绳勒紧了他的脚腕,从怀里掏出短锯,架在脚上,就要开始锯!
“郝帮主!你就不怕我们把你女儿的腿也锯掉么!”信使的咆哮声在大堂中回荡着。
“爹!不可!”一旁的郝斌突然出声阻止道。
“闭嘴!”郝四海瞪了郝斌一眼,冲这手下道。
“锯!”
信使的惨叫声连绵不绝,响彻了大殿。
“郝四海!你废我双脚,我便要你女儿双腿!”
铁锯锯骨的声音散发着一种渗人的寒意,不多时,信使的双脚被锯了下来,堂下淌满了血迹。
信使面色苍白,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衣服已经被浸湿了,气息也变得微弱了。
“临死前,我便让你做一个明白鬼。”郝四海冷笑着,从一旁的盘子拾起玉簪走到信使跟前冷声道。“这玉簪虽贵重,却并非小女证明身份的信物,小女若真在你们营中,她为何不将真的信物交给你却给你这根玉簪?”
信使听完,面上恢复了一丝血色,紧接着响起了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信使的狂笑让郝四海的冷笑僵在了脸上,继而阴沉下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生了一个好女儿!归不得我临来时她会是那般凄凉神色,原来她早已设计好,借帮主之手杀我,原来她就没想过活着回来!哈哈哈哈哈哈!郝帮主!你杀了我吧,黄泉路上有郝小姐作伴,小的也不孤单啊!”信使笑的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猖狂。
一旁的郝斌面色苍白,血色尽失,浑身流窜着一股凉意,父亲做错了!大姐危险了!
郝斌上前,就要说话。
“斌儿,我知你想说什么。”
郝四海说着,冲这按住信使的手下道。
“把他舌头割了!”
信使闻言一愣,目中怒火熊熊。
“郝四海!你!”话未说完,尖刀已是插进了嘴里。
带血的舌头被剜了出来,侍卫往信使嘴了填了一口草灰。
信使目光狰狞的望着郝四海。
郝四海却是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方玉盒,当着信使的面将其打开。
信使只看了一眼,神色就变了,先是震惊,接着面露一丝恐惧。
“我承认,你是个猛人,想必在巨虎帮中也有一定地位,不知贺丘看到你的尸体后会作何感想,今日,就先用你祭奠我帮死去的兄弟,来人,把他带下去,戮刑绞死,然后给巨虎帮送去!”
郝四海说完,信使便被一大黑布袋给罩了住,拖出了议事堂。
郝四海将玉盒交给郝斌,嘱咐他回去后再打看,看完之后将盒中之物销毁,切莫让第三人看到。
郝斌神色诧异,却还是拿着玉盒退下。
大殿弥漫着一股子血腥气。
郝四海坐回椅子上,看了一眼堂下,沉声道。
“小女那边,诸位不用担心,她已给我传回讯息,她现在很安全,不日便能回来。”
“老夫就说以小姐的聪明才智,绝不可能轻易落到那些人手中。”孙乾爽笑道。
“田兄还在昏迷么?”郝四海问向张博光道。
提到田博志,堂下瞬间冷清下来,一股伤感之情在堂下弥漫开。
平日里总是跟田博志拌嘴的孙乾,眼中哀伤之色最浓。
张博光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哀伤道。
“他失血过多,能活下来已是奇迹,至于何时会苏醒,大夫没有说。”
“多派人去照顾,一有情况立刻通知我。”郝四海吩咐道。
田博志是虽自己起家的老人,当之无愧的心腹,跟随自己大小百十战,战战不落人后,甚至还救过自己的性命,生死兄弟如今重伤昏迷,郝四海对巨虎帮的恨已是深入骨髓。
“不知帮主接下来有何打算!”哀伤过后,孙乾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