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混帐们,爷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头领,兄弟们为你出生入死,你怎能负了我们!啊!”
惨叫声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停歇。
巨虎帮众人依旧有说有笑的吃着羊肉,对于帐内外散发着的那股子血腥味浑不在意。
青玉堂诸人已是汗湿衣衫,被杀头领的血淌了一地,却无人管,张姓头领缓缓坐了下去,脸色苍白中透着一丝狰狞怨毒,却深藏于眼底。
房玄面色红润,带着七八分醉意,他已经喝干了两壶酒,眼神有些飘忽,但看向张姓头领的目光却是赤果果的鄙夷,没骨气不说,为了活命竟然不惜杀害自己的兄弟,只可惜他太愚蠢了,这庆功宴不是像当年楚高祖的鸿门宴,它就是一场鸿门宴。
贺丘中午之所以不杀你,是担心你手下的兵叛变,你若是个聪明人,计划败露就该杀出重围寻求生路了,竟然还心存侥幸,如今青玉堂的杂兵被消灭干净,你们几人还如何能活?
自己见不惯血腥,索性饮尽了杯中酒,栽倒在矮桌上,下面的事情用不着看了,都装在自己心里了。
罗罗回来了,端着一盖着血布的盘子。
张姓头领望着盘子,身子缓缓颤抖着。
“头领,外面那些伏诛的叛贼托小的给张头领捎一些东西来。”
“哦?是什么东西,快打开来看看。”贺丘面露好奇道。
“头领,那些人说是让张头领亲自揭开。”
“那就请张头领速速揭开,老夫可是好奇的很啊。”
张头领苍白的脸上只剩下恐惧一种神色,贺丘的杀心已经摆在明面上了,无休止的侮辱正一点点蚕食他的底线,既然选择了,就要坚持下去,忍住!为了活!忍住!
他结果罗罗手里的盘子,缓缓揭开血布。
啪!铜盘坠地,带血的眼球滚落一地,张姓头领表情扭曲后退数步,被身后的桌子绊了下,险些摔倒。
罗罗鄙夷的看了一眼张姓头领,冷声道。
“他们托我转告张头领一句,他们说他们会在下面等您的。”
“不是的,是他们叛乱,他们该死!”张姓头领惊恐的喃呐着。
他身后的副头领早已是怒火中烧,尤其是看到那一盘眼球,这帮畜生竟挖了兄弟们的眼睛,这是大忌讳!是大侮辱!
张姓头领突然跪地,用头砸地,大声求饶道。
“小的愿意给您当牛做马,求您老人家饶小的一命!饶小的一命啊!”
张姓头领无下限的求饶惹得巨虎帮一众人等一阵发笑,尤其是前排那些悍将,笑的更是鄙夷。
站在他身后的四个副头领面色涨红,怒不可遏,突然一阵寒意笼罩了身子,四人寻着感觉望去,发现是贺丘的亲卫再看自己等人,那目光,就像是再看死人!
看来他们今日是不打算放过自己等人了!既然前后是个死!就不能把这混账留下!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闪电般拔剑。
张姓头领察觉到时已为时已晚,四柄利剑刺进了他的后背,从他胸前蹿出。
为什么!自己已经抛弃了一切,情谊,甚至是尊严,为何还是落得这个下场,为什么!
张姓头领眼中满是不甘,鲜血自口口涌出,他想起身,却被四人压制的死死的,终是保持着跪姿,断了生气。
四人杀了张姓头领,目光齐齐转向不远处的贺丘,脚下刚有动作,打算上前与之一拼。
噗噗噗噗!
四人背后的营帐布瞬间落下,一排枪兵闪电般的冲了进来。
伴随着破风声,长枪刺破营帐,没入四人背中,四人动作凝滞当场,目光变得呆滞起来。
四人被刺倒在地,长枪定住了手脚,后赶上来的又是一顿刺。
贺丘早已做足了准备,岂会让他们掀起风浪来。
半晌,亲卫在贺丘耳边轻声道。
“贺老,他们已经伏诛了。”
贺丘点了点头,泛白的眼中涌出两股浊泪,低声哽咽道。
“小五,害死你的人老夫已经把他杀了,你等着,用不了多久,老夫便拿四海帮为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