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拍拍屁股,将心头的抑郁甩了出去,回想这些日子的经历。
浓浓的成就感涌上心间。
王彦走到兵器架旁,从架子上抽出一根水火棍来。
嗖嗖嗖!
破风声在院中回荡着。
棍招如行云流水一般利落,水火棍好似王彦身体的一部分。
事业上的成就感,小小的填补了一下内心的空虚,上辈子一直深藏于自己心中的支柱是夏雨欣,如今二人相隔异世,但是心里的空虚却被另一股力量支撑了起来,王老爷子,董氏,深切的父母之爱,成为了王彦心中的新支柱。
难得夜深人静,正好痛快发泄一下心中的豪气。
破风声凌厉,却也不敢再弄出更大的声响了。
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便过去了,睡袍被丢到一旁的兵器架上,汗水浸湿了王彦的半身。
畅快!
王彦很想大吼一声,但是怕惊扰到大家,在把府里值夜的人吓过来就不好了。
一身筋骨已经抻开,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了。
将水火棍插回兵器架中。
坐回石凳上,调匀了气息。
还有点精力!
咆哮不行,就小声唱首歌安抚一下自己吧。
唱什么呢?想着想着,歌词就跑到了嘴边。
开头怎么唱来着,想想却是忘记了,就哼哼两句**吧。
“那女孩对我说,说我保护她的梦,说这个世界,对她这样的不多。她渐渐忘了我,但是她并不晓得,遍体鳞伤的我,一天也没在爱过”随口而出的歌词,随声而发的调调,随心而动的感情。
王彦不是个会唱歌的,上辈子的破锣嗓子唱到哪里冷到那里,索性就不唱了,改听了,可是听来听去除了能记住一些合自己口味的歌词连歌名都记不住,这首歌算得上是自己喜欢的,可是除了这几句能引起自己共鸣的**部分外,剩下的歌词全都忘记了。
夜色开始变浅,马上就该亮天了,虽然都喝了不少酒,但是还是有没喝酒的已经睁开了眼。
二,三儿,四儿蹲在院墙底下,静静的听大哥唱歌,虽然调调闻所未闻,但是不得不说这样哼出来倒是挺好听的。
前院的两间屋已经进不去人了!阿吉三人吐得稀里哗啦,屋里现在弥漫着一股子酸臭味,光是闻胃都觉得不舒服。
没想到出来透气还能听到少爷唱歌。
“大哥这是在唱什么呢?调怪怪的,词也好直白,但是听着蛮好听的,只是词里的她是谁?听着不像是嫂嫂?”四儿小声问道。
“大哥心里肯定还藏着一个女人。”
“为什么大哥不把那个女人娶回家呢?难道大哥的身份配不上她么?”三儿出言道。
“你俩没听大哥的语气么?那么伤感,说不定那个姑娘已不再人世了”二叹气道。
三儿,四儿想了想觉得二说的有道理,也不言语,继续蹲墙角下默默听王彦低唱。
王彦不知道院墙后边有人在听墙角,越唱越投入,声音不自觉的变得大了一些,充满了哀伤跟悠长。
翻过来倒过去就这几句歌词,声音越唱越抖,渐渐变得沙哑起来,一丝不舍跟无奈涌了上来,本以为自己很坚强,本以为她会被替代,到头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
不能再唱了,在唱就哭出来了。
夏雨欣,你知不知道,自从遇见你,我就失去了爱其他女人的能力,心里完全被你占满了。
卧房中,一个女人目光委屈的望着不远处的窗子,手捂着嘴,不让哭声从嘴里漏出来,脸上已经淌了两行酸泪。
天色已经转亮了,睡意却来了。
今日是思雨轩跟忆夏坊开业的日子,自己还要去主持,困了便躺一会,阿吉醒了自然会叫自己。
回到屋里,刘燕儿已经变换了睡姿,留给王彦一个背影。
王彦给她拉了拉被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聚英集团旗下的思雨轩跟忆夏坊开业了!
两家铺子离得很近,就隔着一条街道,忆夏坊的规模比思雨轩大了整一倍,但是思雨轩的装潢更古朴更有档次。
王彦请来了县里最有名的杂耍队,两旁罗罗们敲锣打鼓,欢快无比下,喜庆之下很快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
“揭匾!”
阿吉欢喜着一把扯去了匾额上的红绸,大门自里向外推开,八仙桌,太师椅,一整套中堂陈列在一楼大堂的正中央!
进来看热闹的人只一眼就被这套家具夺去了魂魄。
再一看价格,脸上便现出了喜色。
整套中堂最低档的只卖十两银子!看热闹的依旧在看热闹,家里有闲钱的已经开始在盘算了。
王彦把价格订在十两,不是因为心黑,图谋暴利,而是要把商品的定位选择好。
这套中堂的定位本就是一套高档家具,如果谁都买得起,哪里还算高档?
百姓们眼中闪烁着惊艳跟羡慕,看到价格后多少有些失落。
原阳县是忻州有名的富裕县,县里的百姓绝大多数口袋里都有一定的积蓄,十两银子在他们眼中虽然昂贵,但还是能出的起,而且这定价在富商眼中只怕还嫌弃价格低了。
王彦自然不会忽略这块市场,木器家具的提升空间很大,在王彦这里更是得到了充分的彰显。
高档雕花中堂,售价五十两!
都是木老徒弟的手艺,虽然少了三分神韵,但是美观上一看就不跟十两银子的在一个层次上。
以至于家中小富的人家看了这套高档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