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身边坐下,我搬出我的开场白:“我昨晚做了个噩梦。”
原彻:“那我们还是分开睡吧。”
苍、了、个、天!
什么垃圾反套路!
我飞流直下三千尺黄河之水天上来地流泪了。
生委说:“诶,今晚去理城啊,预算不够了所以要换成青年旅舍。”
兄弟,你不是不听吗?
生委又说:“男生两组,一间四人一间六人,你们还有可能是一间房的。”
承他吉言,我抽到了四人间,原彻六人间。
我想换,一看舍友:呼噜大王体委,梦游机器劳委,梦话高手老五。分分钟组个不眠男团,每天晚上都是闪亮合体舞台。
我已经预见了我的命运,没有人会想要这个死亡出道位。
清晨坐猪槽船游湖,我好不容易抢在其他人前面,挤到原彻身边。早上阳光不晒,却有点刺眼,他好看的眼睛眯起来,往远处湖面眺去,看着挺费力的,我说:“我这有顶帽子,你要吗?”
原彻想接,一看我这顶外黑底绿的渔夫帽,手又收回去:“双面戴的吗?不要了,谢谢。”
“哦,”我开始尬聊,“你知不知道,什么百年千年的那句话。”
摇船小哥抢答道:“我知道!百年好水,千年老窖,芦估好酒,喝了别想走。”
喂,不要莫名其妙广告植入啊!
我想说的明明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但自己说出来未免过于油腻,我选择附和小哥:“对对,就是这句,水真的好清啊,可以看见底下的水草。”
湖上漂浮着许多白瓣黄蕊的小花,原彻问:“这些是什么花?”
小哥说:“是海藻花,不过网上也有人叫水性杨花。”
“哦,水性杨花。”原彻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他为什么要看我!
我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话呢?
我的郁闷持续到坐上火车,好几个人挤在一起玩谁是卧底,我拿到的词是蝌蚪。
“黑的。”“会游泳。”“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