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挺好的, 我安排人去找。”心里千万只神兽奔涌而过, 夜子曦面上还要维持温和的笑意,安慰道,“真是太感谢你了, 帮了大忙。”
黎吻:……为什么开心不起来?
“哦,还有一件事,”黎吻都走到门口, 又转身折了回来,两眼亮晶晶的,“我找到治愈你的方法了。”
“什……么?嘶——”夜子曦端起茶杯的手有了一瞬间的颤抖,从来里面ji-an出两滴滚烫的水珠, 落在手背上, 登时就将那片皮肤灼红了一片,倒是跟另一只通红的爪子接近了。
他抿唇忍过最初那股尖锐的痛感,正待若无其事地开口,眼前便是一暗,被一道纤长的身影挡住了光源,竟有了半瞬的失神。
萧君逸低垂着脑袋, 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 伸出一根指头在那烫红的部位轻轻戳了戳,感受到他一瞬间的瑟缩, 匆匆跑去隔间,又踹了一盒药膏回来, 细细涂抹上,扎了绷带才算完。
夜子曦:……
不至于吧?
不知道是小崽子的包扎技术确实不好,还是他故意为之,原本纤细骨节匀称得宛若艺术品的手,被他三两下包成了一个粽子,鼓鼓囊囊,行动不便不说,还很……丑……
“不用吧阿允?我觉得我没有……”夜子曦抬了抬那不堪入目的爪子,却看到面前的小崽子抿着唇,一脸倔强地盯着他。
两眼黑黝黝,暗沉沉,只那眼眸深处,似乎有点点星光,一眨不眨,但是他毫不怀疑,只要他说一句不需要,里面的星星登时就要陨落了。
“额……谢谢阿允,我感觉现在好多了。”夜子曦柔柔地笑道,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那粽子般的手把人扒拉到身后,露出一脸怪异的黎吻,“你继续说,怎么治?”
“啊?哦……”被多唤了几声,黎吻才回过神来,这师徒两人,总感觉气氛怪怪的。
心里吐槽,嘴上还是接道,“上次你被引动了体内的蛊之后,我取了你的血做测试,稍微有点眉目了,不过还不够,因为并不是自然发作的,所以有很多症状没有彻底表现出来,等到下一次,几号来着……”
他挠了挠头,“还有小半个月是吧?等到那个时候,我再给你诊治,基本就有数了,只要能辨清是什么蛊,我就有办法给你除了。”
“是吗?是吗……”夜子曦愣愣地听着,身子陡然一激灵,竟是觉得有些冷了,抬手环住自己的双臂,有些懵懂又不安。
能治好?
不用再受那种痛苦了?
不会再有人因他伤亡?
他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哪怕要去面对那个天选宿敌的当胸一剑,也好过这么锥心刺骨躲不开逃不掉的折磨。
可若是解不了呢?
夜子曦从来不是什么乐观的人,作为一个普通人,他素来喜欢用平凡是福来安慰自己的平庸,可心底未必没有一丝不甘,所以才对这些爽文如此青睐,又何尝不是j-i,ng神麻痹?
这样的他,喜欢事事都做最坏打算,只有这样,当那个不好的结果到来,才不至于心理落差太大。
可现在,已经被判了死刑的人,陡然获得重生的希望,只能小心翼翼捧着,当做一束光,甚至不敢去想半点失败的可能性。
因为他赌不起,也害怕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下一次折磨。
如果治不好怎么办?
那就……一了百了吧,别害人害己了。
“叶子?大叶子?你在听我说吗?”黎吻发现他说完了之后,夜子曦就像失了魂一般,不言不语,没有半分激动雀跃,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
“恩,在听,”夜子曦的身子晃了晃,被萧君逸眼疾手快地揽住,便索性泄了气般靠在他身上,轻声道,“能治……最好,那就辛苦你了。”
语毕,他唇角轻轻向上掀起一个弧度,刹那间,百花齐放。
夜子曦这皮相好,现在换了个魂,周身森然的戾气都成了清和的暖意,直让人觉得舒服,只是看到这么个人,呆在他身边,就无比惬意。
而纵使这样,他也是很少笑的,只在面对萧君逸时,多了那么两分宽容和宠溺,却也很少笑,现在这般目光澄净,毫不设防的样子,竟是该死的惑人。
“我……没什么,应该的……”黎吻也有刹那间的恍惚,回过神来,只觉得脸上烧灼地厉害,掩饰心虚般地提高音调,“我吃了你那么多好东西,总该治好你的,那什么,我去看看大疯子需不需要帮忙!”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远了。
夜子曦却还没从刚刚巨大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依旧保持着这么一个弱势的姿态,兀自发呆。
萧君逸将人搂紧了,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让他能靠的更加舒适,只是胸膛里那颗砰砰乱跳的心,却比往日快了几分。
“你说,我这身子,能治好吗?”夜子曦抬头,仰望着萧君逸,视线的焦距却没有落在他脸上,略微涣散,满脸无辜的迷茫。
萧君逸的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看着这样的夜子曦,他不知怎的,脑子里竟生腾起几分y-in暗不堪的龌龊心思,在叫嚣着嘶吼着怂恿着,让他去做点什么。
他抬起手,朝怀里这人漂亮的眼睛摸去,指腹触到纤长的羽睫,带起些微痒意,划过那高。挺小巧的鼻梁,落在粉嫩的唇上。
脑内猛然出现这人咬住他的脖颈,鲜艳的血液染上红唇,绽放出妖艳的花,此刻却只能用力摩挲两下,尤嫌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