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是我强求了,去做准备吧,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有大动作了。”
可不是么,之前那次联名邀请帖,就足够看出几分端倪,这次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绝对会被当成把柄狠狠制裁。
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重新跟他们对上了……
是敌非友,不得不防。
接下去的日子出奇的平静,江湖上谣言俞传俞烈,浮罗教在他们口中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魔教,从头黑到脚,没了半分洗白的可能。
可奇怪的是,纵使是这样,也没见那些武林门派有什么动静,像是在悉心酝酿什么一般,平静的水面下暗潮涌动,气氛不安又焦躁。
“啧啧,你那好哥哥,现在情况可不太妙。”武林盟总部里,许彻坐在椅子上,一个接一个地往自己嘴里扔葡萄,一边吧唧着嘴一边幸灾乐祸地调侃,直把那面色不虞地人惹地气压又低了几分。
“闭嘴!这么多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萧君逸没好气地轻斥了句,转头看向窗外,似乎能从这里望到千里之外的那人。
也不知道现在这天,他身子是不是越发畏寒,夜间会否冻醒?
着凉了可怎么是好?
“哎哎,别想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再想你也见不着。”许彻颇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看不惯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这么没出息的样,不遗余力地打击道,“你心是真大,萧伯父可尸骨未寒呢,还敢想他?”
“不是他。”萧君逸猛地回头,情绪有一瞬间的失常,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不是他,我知道的……”
也不知是想说服许彻还是想说服自己。
其实他有理由怀疑的。
那个人这么怕他,会提前下手将对自己的不利的因素扼杀于萌芽并非不可能,可他不信。
他潜意识里不相信这种可能性。
就凭他对那人的了解,就凭知道他是萧君逸之后,第一反应是逃走而不是杀了他,就凭他惫懒不愿惹麻烦的性子,就凭……
许彻有些同情地看了陷入纠结和狂乱的某人一眼,难得地没有继续挖苦他。
最在意的人却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的嫌疑人,这世上怕是没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了吧?
况且因为他之前曾当众表明立场,所以现在已经隐隐被各大门派戒备,他们绝对在暗中谋划什么,却没有通知他这个武林盟主,眼下这情况,实在不太乐观。
“大叶子,我查出来了,快夸我!”夜子曦正在午睡,就被一阵震天响的敲门声惊醒,他这几日练武似乎进入了瓶颈期,越练身子就越是不爽利,加之又畏寒,便索性延长了睡眠的时间,好生调养。
“他们全招了,就是方权那老头子,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人了,天天针对你,拽的跟什么似的,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立立威!”黎吻从门外冲了进来,带进一阵冷风,冻得夜子曦缩了缩脖子,又在温暖的被子里缓了会儿,才起床更衣。
“你这脸色不对啊,怎么越来越畏寒了,我开的药理应有效的……”黎吻这才注意到他反常的情况,伸手给他把了脉,却不过是体虚罢了,也没什么太大问题。
“总之,这次,非得把这毒瘤连根拔尽了,让他不把你放在眼中,哼!我说……”夜子曦无奈扶额,只得尽量忽视耳旁嗡嗡的声音,不由得感慨自己养气的功夫是越发到位了。
到了大厅,一众教众也都到了现场,石阶下跪了两人,分别是二长老方权和他的独子方庆,两人被压在地上跪趴着,双手绑缚在背后,早没了那不可一世的矜傲,形容狼狈。
“二长老,你德高望重,在教内地位不低,本尊自问也待你不薄,各方面都不曾亏待分毫,还是说金钱诱人,你当真这般禁不住诱惑?”
夜子曦落了座,看向方权的表情漫不经心,十足的漠然又鄙夷,刺激得方权双眼又赤红了几分,爬上几根细细密密的血丝。
“钱么,谁不喜欢,你夜子曦若是这般清高,怎么不见你弃用那些锦衣玉食,享受的是你,佯装不在意的也是你,可不可笑!”
夜子曦眨眨眼,有一瞬间无语,这老家伙偷换概念的本事倒是不错。
“说吧,你把偷来的银子藏哪了?”
方权冷笑一声,朝地上呸了一口,彻底没了风度,完全变成一个老泼皮,“我既然拿了,就不可能吐出来,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落在你手里,横竖就是个死,哈哈哈,你夜子曦看我不顺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夜寒死了,这浮罗教就是你的天下,你还不是看谁不顺眼就随意弄死,何时拿我们当人看过!唔……”
他越说越响越说越激动,到后来已是近乎疯魔,披散着头发状若癫狂,就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最终被听不下去的璃月点了哑x,ue。
“黎吻。”夜子曦丝毫没有被激怒,这样的场景至于他而言,不过荒唐到近乎可笑罢了,不至于让他动怒。
黎吻走到方权身边,甚至没看到他如何动作,方权和方庆父子俩就痛苦地倒在地上,不断地用身体摩擦着地面,似乎是痒的厉害,却丝毫无解,直蹭得那块皮肤发红破损,症状都没有丝毫减轻。
“呜呜……”似乎是受不住了,他朝璃月缓慢地蹭了过去,就像是一条长虫一样,在地上留下一条蜿蜒的痕迹,璃月冷着脸解了他的x,ue道,却只听得一句,“哈哈哈……夜……夜子曦,你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