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望着她,林文秀的发髻已经挽成妇人的模样了,可是她脸上毫无为新婚妻子该有的羞涩。梅氏迟疑了许久道:“你和二皇子……”
林文秀知道梅氏想要问什么,她淡淡道:“母亲,我入宫拜见母妃时,她是这么跟我说的,二皇子现在这样子,像个孩子玩性大,让我多担待些。母亲也应该知道二皇子的情况,我们虽然成亲了,但是分开住的。”
梅氏听了这话手一软便松开了,林文秀静静的坐在那里,神色不悲不喜的。
梅氏道:“你日后打算怎么做?”
林文秀挑眉,她道:“母亲这话什么意思?我现在既然是二皇子的侧妃,日后便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做好侧妃的本分就是了。”
梅氏有些急了,她道:“可是你总不能这样无儿无女一辈子吧。”
林文秀简直被她气笑了,她道:“母亲,我如何要有儿女?母妃这样说也怕被人听到了,那可是要杀头的。”
梅氏看她误会了,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是女子,身边总要有个孩子才能站稳脚跟,即便是过继一个也行啊。贤妃娘娘就没有这个想法吗?”
林文秀道:“母亲,我不知道你从谁那里听到谗言来给我说这个,但这种想法你最好不要有。母妃现在只让我好好照顾二皇子,母亲日后不要再说这些了。”
梅氏知道自己这话说的有些急了,她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一想到你日后孤苦伶仃的,心里难受。”
林文秀道:“这样挺好的。”
梅氏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相比较梅氏和林文秀母女间的桃花,男人这边就沉默的多了。周安一直缠着林锦文,问他一些特别幼稚的话,林锦文是一直想躲着他,根本不想回答他那么多问题,就连林松仁频频给他使眼色他都没看到。
好在很快就要开饭了,男女自然是分开坐的。
林老夫人和梅氏陪着林文秀,他们陪着什么都不知道宛若稚子的周安。
男人的饭桌上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少不了酒的,他们几个林家男子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气氛也有些尴尬,倒不如喝点酒。
林锦文倒是挺喜欢喝这古代的酒的,不那么上头。
谁知道周安看到林锦文喝酒,他满脸满眼都是好奇,也嚷嚷着要喝。
林锦文一口闷下后斜着眼道:“你喝过酒吗你,这东西不适合你。”站在一旁的小碗看到林锦文对周安这么不客气,脸色有些难看。
林松仁干咳一声,用力瞪了林锦文一眼,让他收敛些。周安则生气了,跟个孩子闹气一样,大声嚷嚷道要喝这个,最后还用手抢了到了酒壶。
林松仁和林文眷都不敢上手去抢,他们怕周安喝到酒,更怕一个不小心伤到周安。在场也许唯有林锦文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敢从周安手中把酒壶夺走。
但林锦文没有动,他看着周安把酒倒在了嘴里,猛猛的喝了一大口,喝下之后还跟个孩子一样咧嘴挥着手嫌弃这个味道。
一脸惊慌的小碗忙端了温茶让周安漱口,周安喝了两杯茶,脸上因酒气引起的红润还没有消失。
他脸上有些委屈,他把酒壶扔在地上,望着林锦文软巴巴的说道:“不,不好。”
林锦文只觉得眼前就跟一场闹剧一样,他点头道:“不好喝就对了,这东西你别碰,以后不要喝了。”
周安点了点头,又做了下来,很是乖巧的模样。
那口酒很快就起了作用,周安很快就有了睡意,整个人不管不顾的直接往桌子上堆,新穿的衣服瞬间变得脏兮兮的。小碗看到这情况急的眼圈都红了,林松仁忙让人准备了醒酒汤给周安灌下了。
然后把他送到林文秀的房内休息去了,隔壁的林文秀听闻这事后,立刻起身去照顾周安去了。
等周安走后,林锦文看着桌子上的一片狼藉,他道:“二皇子去休息了,这饭看样子也吃不成了,我回去看顾轻临和孩子去了。”
林松仁皱着眉头道:“锦文,二皇子和你的关系好,你多陪陪他也好。”
林锦文摇头道:“父亲,一看到二皇子,我就想到皇帝的板子了,我还是避着他走吧。”
“你这是什么话。”林松仁道:“这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你可就麻烦大了。”
林锦文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他道:“父亲,你别老是拿皇上吓唬我行不行,这就咱们三个,林文眷还不能入宫见皇上,难不成你要去皇上面前告我的状?”
林松仁:“……你混账东西,怎么说话呢。”
林锦文撇了撇嘴,他心里还真这么想的。
林松仁对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也实在是没辙儿了,他有气无力的挥手道:“你走吧。”
林锦文停都没停,哒哒的离开了。
林锦文走后,林松仁小声嘀咕了句什么,一旁的林文眷听着像是什么有了媳妇忘了爹娘之类的话。
他觉得自己的酒可能喝得有点多,想必是听差了,这种话怎么可能从林松仁口中说出来,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父亲,你喝醉了?”
林松仁抬头看了看他,似乎诧异他怎么还在这里。
林文眷摸了摸鼻子,道:“我有些醉了,回去睡一会儿。”
等林文眷也走了,林松仁慢慢的坐下,他突然很想自己一个人喝点酒,把心里的一切事都用酒压下去。
不过他到底没有这么做,而是稳稳的坐在那里,眼神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