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搁在现在有点像是一道选择题,你是为了爱情放弃事业呢,还是要为了事业放弃爱情呢。不过柳俊溪和萧如归比较好的是,彼此都能理解对方的感受,也愿意退让一步。这样做起选择来,也就不用那么纠结为难了。
萧如归因林锦文这话笑了下,他其实是知道这些的,但就是想听林锦文说出来。在他眼中,林锦文是皇帝,说出的话是金口玉言,会让他感到更加安心。
林锦文道:“不过朕可提醒你,边境是危险之地,刀剑无眼,人难免会受伤的。到时听到消息,你可别责备自己。”
萧如归道:“微臣多谢皇上提点。”
林锦文看他心已安下,然后便让他退下了。林锦文想的很开,他是去见顾轻临,两人甜甜蜜蜜的说说话,身边没必要有这么大一个灯泡。
萧如归和柳俊溪其实也谈论过这个问题,当时柳俊溪说了这么一句话,早晚有天,他们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世人眼前而不用担心什么。
现在他们还年轻,还可以花费些时间拼属于自己的前程。
情这东西,不应该是阻止他们追求目标的障碍,而是驱使他们不断前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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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文回到了东宫,顾轻临看宫殿的图纸看的有些累了,人在趴在案几上睡着了。林锦文没有让人通禀的习惯,也就没有惊醒顾轻临。
他挥手让人退下时,看了看顾轻临选的住所,不是宫里最豪华的,却是离前朝最近的一处。对这个结果林锦文早就想到了,不过当真看到顾轻临这么选择了,他心里还是有些欢喜的。
顾轻临睡得很香甜,林锦文没有打扰他,而是拿过了笔和纸在一旁准备为顾轻临画一幅画。只是可惜,他实在是没有画画的天赋,很快就成了一坨。
林锦文自然是不满意的,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他自己不会画,这宫里有会画的画师。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每年都让画师帮他们画一幅画,珍藏起来,等老了还能拿出来细细欣赏一番。
顾轻临是心莫名一惊,人突然就醒来的。
他睁开眼还未坐起身,就看到了一旁正在纸张上写写画画的林锦文。
顾轻临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望着林锦文,这一刻,他只觉得林锦文脸上有引人的光芒,炫目的让人心跳加速。
林锦文放下笔时,才发现顾轻临醒了,正痴痴的看着他。
林锦文乐了道:“怎么了?”
顾轻临坐起身摇了摇头,林锦文走上前给他揉了揉肩膀道:“刚才看你睡得正熟,就没有把你抱回床上,现在胳膊麻了吧。”
顾轻临抓住林锦文的手,他声音还有些含糊:“没有麻。”不过即使是这样说了,他也没有松开手。
林锦文任由他握着,他身体微微向前倾,明明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但人就好像再从后面拥抱着顾轻临一样。彼此气氛融洽,很是温馨。
没过多久顾轻临松开了手,他怕林锦文坚持用这个姿势时间太长会感觉累。对于这份体贴,林锦文接受了。
顾轻临站起身无意中看到了纸上写的东西。
上面写的是顾轻临和林锦文的名字,两人名字下面是林早早。
说来林锦文已经改姓了,他是周姓,可是他还习惯叫自己为林锦文,这名字随了自己二十多年,猛然改口还真有点改不过来。
林锦文看着顾轻临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张纸,他笑了下道:“几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情书。”
说完这话,他又忍不住说道:“要真是写情书,这张纸怕是写不完的。”
“俗话说纸短情长,写不完也没关系的。”顾轻临喃喃道,声音很低很小,不过林锦文却听得分明。
他忍不住笑了,说起来他还真没为谁写过情书。
学生时期他一心扑在学业上,没有时间和j-i,ng力恋爱,他没有中二时期,更不用说写情书了。入了社会,他心心念念都在职场上,没有心情恋爱。
如果不是来到这个地方,没有遇到顾轻临,林锦文想自己应该会是孤老终生吧。
林锦文笑了,顾轻临也跟着笑了,神色有些羞然。
林锦文抓着他的手低语道:“情若是深,命都觉得短,更何况是一张纸。”
顾轻临只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听到过最动听的情话。
两人相互望着傻乐了一会儿后,顾轻临错开眼找了个话题道:“我今天接到了大皇子府传来的消息,说是温芳想要见我。”
林锦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温芳是谁,顾轻临语气有些怅然道:“温芳让人递话来,说是有事想当面和我说。”
林锦文道:“你想见就去见,我多派人些护着你就是了。”
顾轻临摇了摇头道:“她要说的事情我能猜的出来,无非是当初之事。她的孩子丢了,人却奈何不了温怡,大概是想借着我的手为她肚子里那个孩子报仇。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见了,没什么意思。”
林锦文对此很无所谓,他淡淡道:“这都是人自己的选择,种因得果,谁也改变不了的。”
说道温芳,林锦文想到了周瑞和周安。
在老皇帝死了之后,周瑞通过各种渠道向他诉说了想要入宫送皇帝最后一程的意思,周安也在宫门前跪了一天一夜,头都磕破了,只希望能见老皇帝最后一面。
不过林锦文到底没有放周瑞出来,也没有让周安入宫。
老皇帝的旨意写的很清楚,周瑞囚于大皇子府,至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