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您不担心商儿吗?”
“你还不明白吗?对商儿来说,现在不会有比鹒犁更安全的地方。”有些秘密是儿子不知道的,赵衍也并未因此责怪他,只是模糊的解释了一句便问起了另一件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施锦来做商儿的驸马吗?”
“您不是为了稳住林家.....”
“不。”赵衍翻起了桌子上的折子,漫不经心的答道,“为了杀他。”
*
迫不及待想要告诉颜央好消息的秦商是在颜家的墓地找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今天不是清国公的忌日吧。”这么久没有交谈,她也没想过自己与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今天是我娘的忌日。”纵节气严寒,他却只穿了一身如同孝服的白衣。
即使艳阳高照,天空中却仍是飘起了细雪。秦商打着伞站到他身边,把伞悄悄的往他那边偏了偏,这才打量起面前的墓。这显然是个夫妻的合葬墓,汉白玉的墓碑上写着两个名字。
颜轻歌,顾楚楚。
“我娘是在我出生时离世的。”许是这漫天白雪中的静谧给人以安心之感,站得久了,颜央破天荒的主动对她说起了父母的过往,“那时她已经上了年纪,但却坚持要生下我,即使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秦商很早就知道清国公一生只娶过一个正妻,即使妻子多年没有为他生下子嗣也并未纳妾,所以才会在将近五十多岁时老来得子。这在古代实在是惊世之举,她不由羡慕道,“你的父亲一定对你娘用情很深。”
“也许是吧。”颜央的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他在年少时荒唐了三十年,为了躲避一些女子以死相逼的求亲甚至辞官远走。直到年近不惑时回到安京接了家业,这才娶了等了他接近三十年的我娘。不论他是不是对我娘用情很深,我都从未觉得我娘嫁给他是值得的。”
“可是对你娘来说,一定是值得的。”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生下孩子,秦商觉得这一定不仅仅是因为母爱,“等了三十年还没有放弃,她又怎么会后悔。”
真情,无悔,这两个词在颜央的心中是很模糊的两个概念,直到今时今日他还未能理解,甚至觉得有些荒唐。但是扭头看了看身边少女坚定的目光,他又有些犹豫,“那你呢?”
“我?”突然得了这个表达心意的机会,秦商连忙答道,“我可是个很坚定的人。我若是喜欢了谁,不论是十年还是三十年,我也不会后悔的。而且......”她停顿了一下,才犹豫的说下去,“我相信以你的性子,也不会有什么旧情人。”
时隔一个月,这个话题到底还是被她摆在了台面上。
颜央被她这越说越小声,偏还带着自信的语气逗得一笑,“确实。”
“真的?”
“琴瑟她本姓白,是前朝一位重臣的女儿。只可惜后来白家没落了,我父亲便收养了琴瑟在府中。我和她认识了很多年,有情分,但那算不上是男女之间的旧情。再然后.....”颜央说到这儿便没有说下去。
再然后,颜家与赵家明争暗斗,琴瑟以侍女的身份进入了赵家,又将赵家的大小姐引向了他的身边。
一切并非巧合,而是早已注定。
“对不起。”事已至此,颜央并没有再隐瞒什么,而是再一次的为了这些事情向她道了一声歉。
“算了。”秦商本就从未在意过他曾利用她的事情,即使听了这些,也没有多么伤感,反倒借着这个机会主动将这件事翻页不提,“要是说起你以前的事情,比起这个,我宁愿听你的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