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陆清姿,完全像是一个泼妇,直接扔了铁锹便冲过去揪连翘的头发。
连翘完全没有料到陆清姿会变得这么泼辣,一个踉跄,没有站稳,眼看就要被推得摔到地上。
弋正清赶紧过来扶住连翘,可却都没有关注到安安。
安安当时就站在连翘身后,眼见连翘被人欺负,小家伙二话不说上去就抓住陆清姿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陆清姿哪料到这小东西会使暗招,吃疼咬牙,反手一巴掌把安安煽到了地上,还不解气,跟着很快又在安安身上补了一脚。
“臭野种,跟你妈一样没人要没人疼的臭野种,居然敢咬我,踢死你!”恶狠狠地骂,一瞬间将连翘骂醒。
那可是她命根子一样的安安啊。
陆清姿骂她可以,打她也可以,可若动了安安,她会直接疯掉。
果不其然,连翘一把甩开弋正清扶住她的手臂,箭步上前,拽过陆清姿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这一巴掌是替安安打的,以前你怎么欺负我我都能忍,但对安安绝对不行!你最好记清楚我今天所说的话,安安是我的命,你动他一根头发,我就会跟你拼命!”末了煽完,她盯着用手捂住半边脸颊的陆清姿,“还有,安安不是野种,他是我儿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
一语惊到陆清姿和弋正清。
那是连翘第一次在公众场合正式亲口承认她与安安的关系。
不过无所谓了,经历种种,她还怕什么流言蜚语。
“安安,疼不疼?能自己站起来吗?”连翘蹲到安安身边,握住他的小手,口气瞬间化软,像是换了一个人。
陆清姿是彻底被这一对母子气疯了,刚被打过之后的ròu_tǐ屈辱,再加上被连翘夺走的思慕,这一笔笔账,怎么算?
算不清了,算不清她就闹呗。
陆清姿一言不发,绕开连翘,自己捡了铁锹开始把刚盖上去的土往外翻。
弋正清急了,跑过去摁住陆清姿的手:“你干什么?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就凭我是陆家唯一的女儿,所以我绝对不允许我爸旁边的位置被其他女人抢去!”
“可这是你爸的遗愿,他心里最终选了谁,这就是他给出的答案!”
多残忍的答案。
弋正清的话像一盆冷水般把陆清姿从头浇到脚,可是她不服气!
凭什么,凭什么她父亲要把思慕给连翘,还要把身旁的位置留给余缨!那她们母女算什么?这么多年在陆家算什么?
更可气的是这个弋正清,之前他对自己的态度就一直不温不火,现在是公然要帮着余连翘那个贱人。
太可恨!
“弋正清,这是我和余连翘之间的事,你以什么身份来搀和?”陆清姿无法忍,死劲甩手,泥土在铁锹上被扬得飞起来,
弋正清重重沉了一口气,像是在汇集勇气。
“以我是她亲生父亲的身份,这样够不够!”
千种苦,万般错,在这一刻终于尘埃落定。
陆清姿是被吓住了,愣愣抓着铁锹,直到弋正清的手将她松掉。
连翘蹲在安安旁边,先笑出来,起初是轻轻的,笑声像是从牙齿缝中一点点渗出来,随后便是大笑,狂笑,捂住自己的肚子,像是听了多大的一个笑话。
可不就是笑话么?
自己被非亲生的父亲养了十八年,瞒着自己做了亲子鉴定,而亲生父亲就在她旁边站着,站了二十三年。
她从天堂被扔到地狱,巴黎五年的孤苦无依,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