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他叹了口气,仿佛认命道:“华公子希望我何时离开?”
“若要我来说,自然是越快越好,但周大人有伤在身,我也不会如此无情,具体何时离开,便由周大人自己决定吧,待周大人决定好,知会我与卫将军一声便可,我们自然全力配合周大人。”
“好。”周祺佑神色黯然,强打起j-i,ng神对华白苏行了一礼,从床头随身的包袱中取出一枚玉簪,“这是我们周家传家之物,劳烦华公子替我交给小薇,便当做是……赠给她的新婚贺礼吧。”
华白苏接过那簪子,左右看了看,笑道:“小薇与苍川帝大婚,周大人将传家之物相送,恐怕也不合适吧?”
“这簪子本是我们周家传给长媳之物,周某此生不会再另娶他人,这簪子留着也无用,赠给小薇,便当作是一个念想吧。”
“那我就先替小薇多谢周公子赠礼了。”华白苏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确认并未发热后道,“时候不早了,周公子有伤在身,早些休息吧。”
周祺佑已经昏睡了一日,又想起华白薇马上就要嫁入苍川皇宫,哪还有什么困意,但华白苏如此说,他还是合上眼,不再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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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华白薇在,周祺佑的伤口自然恢复不错。
只是华白薇原以为近来她日日在床侧照顾,周祺佑必然会对她说些什么,是表露心意也好,道歉、解释也罢,她便顺势应下,消除之前的隔阂。
可谁知周祺佑日日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极少开口,两人之间地交流仿佛便只剩下大夫与患者间最基本的问答。
就这样过了三日,周祺佑已经能下地行走,华白薇便也再寻不到借口时时守着对方。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夜之后,再到周祺佑房中,里头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连原本一直放在柜上的行李也一同不见,她整个人霎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