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照秋踏进房门的第一时刻就发现,这里和易之虞那屋的摆设布置简直天壤之别。他原先只见过易之虞那房间,单以为都寒酸,没想到一进到这里,立刻奢华了几个程度。虽然灰尘大了点,年代看着久了点,可里面一桌一椅一条板凳荆照秋都觉得比易之虞那间房子好。
区别待遇!
进门两边的青花瓷花瓶,案几上j-i,ng致的双龙戏珠青铜香炉,绣着梅兰竹菊的云锦屏风,墙上挂的一只玉箫等等等等,诸如此类,不可详说。荆照秋瞬间就变了脸色,不是说西和院没什么东西,没啥好偷的吗?
他怎么看着,这里能偷的宝贝还不少?
他刚从易之虞那房间出来,以为下人说的没什么能偷,是指易之虞房间里那种情况——那可是真没啥好偷的。
空空如也。
可现在一看,原来除了易之虞那里,其他都还过得不错。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下人说的没什么好偷,是和易家别的地方比。
至少现在易之虞住的主院里,样样都是豪奢j-i,ng致,一点儿都没含糊。
这么一比较,易之虞以前的日子过得可真糟糕。荆照秋的脑海里,简直已经描绘出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形象,然后他那颗老父亲的心稍稍疼了一下。
荆照秋瞬间对这易家的其他人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了,他闷l哼两声,对失窃了什么丝毫不在意。下人说什么也没仔细听,光是自己一点点认真看过去,还非要和易之虞那间房间一点一点对比。这里用的黄花梨木,他那边才是普通的榉木,这里多了一件玉器,他那边又比这里少了一幅名人字画。
一样样计较过去,显得荆照秋不知道多小气。可没办法,他这时候就是这么小气。荆照秋这种性格,就是那种极易溺爱孩子的性格。光看他平日怎么对啾啾的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