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知晓他在发现自己对明空发情后,于修为上便再无j-i,ng进,他亦明白这全数是他的过错,他而今的表现与坐以待毙有何异?
可听得明空此言,他却是得寸进尺地道:“你确实说得过分了。”
“抱歉。”明空伸手抚摸着阮白的墨发,“但贫僧甚是担心我们的藏身之处将要被发现了。”
阮白要求道:“你保护我便是了。”
明空不懂阮白究竟是在撒娇,还是认真的,唇齿已回应道:“好,贫僧定会护住你。”
阮白眉开眼笑地道:“我会好好练剑的。”
明空颔首,松开阮白,又道:“贫僧便在旁边守着你。”
阮白执剑,剑光如雪纷飞,由于身形过快,残影无数,乍看之下,竟与剑光混在了一处。
收剑后,阮白气息平稳,只面颊生出些许红晕,又蹦蹦跳跳着到了明空面前,一副讨要夸奖的模样。
明空顺势夸奖道:“你当真是天赋异禀,进步神速。”
他素来不会夸人,夸得僵硬无比,但阮白却满足地道:“我亦这么觉得。”
料峭的春寒彻底散去了,于春雨绵绵中,九尾狐妖终是找上了门来。
明空正在诵经,一听得动静,便慌忙去寻阮白了。
阮白因自己又发情了,而故意远离明空,将自己整副身体浸入了潭水当中。
突然,他闻到了父亲的气息,他清楚自己并非父亲的对手,但他生怕父亲伤及明空,立即往回赶。
他不及擦拭身体,匆匆披上衣衫,刹那间,身上的潭水便被他的内息蒸发干净了。
片刻后,他与父亲狭路相逢,面对父亲,他实在无法下狠手,自是处于下风。
九尾狐妖双手空空,闲适地应对着,如同在逗弄幼犬一般。
未多久,他一手钳住了阮白的剑锋,欣慰地道:“白儿,那和尚确实有几分水平,将你教得不错。”
“阿爹。”阮白手中施力,剑锋却一动不动。
他果真远非父亲的对手,幸而父亲只身而来,并未带帮手,不然他早已被父亲所擒了罢。
九尾狐妖颔首笑道:“你愿意随阿爹走了么?你阿娘该等急了。”
阮白虽然不太信母亲能死而复生,但听得父亲提及母亲,却忍不住问道:“阿娘当真活着?”
“你娘自然活着。”九尾狐妖压低声音道,“妖道尊主有一心爱之人,亦是九尾狐,他夺去你娘的妖丹便是为了救他那心爱之人,阿爹佯作诚服,目的便是伺机夺回你娘的妖丹,你娘没了妖丹后,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靠着我的内息勉强存活,你可知晓,你娘本有逃生的机会,她为了你拼死重创了妖道尊主,你才得以幸存?你娘被挖去妖丹之时,恰逢我外出回来,我亦是为了你,才淌了一身的血。妖道尊主本是打算倘若你娘的妖丹不足以救活他心爱之人,便要取你爹我的妖丹。”
阮白将信将疑:“我与明空分明早已将阿娘的尸身葬下了。”
九尾狐妖道:“那具尸身并非你娘的尸身,为防妖道尊主差人来确认你娘的死活,我才寻了一具尸身来,施了术法,将她变成了你娘的尸身。你年纪尚小,自然看不穿。”
阮白又问:“妖道尊主为何要追捕我?”
九尾狐妖恨恨地道:“妖道尊主打算拿你为那心爱之人进补,且他甚是喜欢你的皮毛,打算将你剥了皮,抽了筋,皮毛用来做垫子,骨r_ou_用来炖汤。”
阮白正思忖着,岂料自己的剑尖居然刺入了九尾狐妖的腹部。
“妖道尊主并不信我,派人监视我,你亦不信我么?你且想想,你与那和尚怎能安稳地渡过这许多年,还不是多亏我从中周旋。我本是打算将你带回妖道尊主处,再与你一道联手,斩杀妖道尊主……”九尾狐妖咳嗽了一声,又在阮白耳侧道,“快走。”
阮白闻言,才觉察到已有为数不少的妖魔鬼怪逼近了过来。
父亲是为了当着这些妖魔鬼怪的面,显示其对于妖道尊主的忠诚,才会故意将他的剑送入腹中的罢?
他登时全盘信了父亲,本能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父亲,但随即意识到他不该辜负父亲的苦心,便依父亲所言飞身而去了。
明空立于屋顶上,将不远处的情形尽收眼底,他本想赶过去,见得九尾狐妖将阮白的剑尖送入腹中,便在此静观其变。
他看见阮白迎面飞来,与阮白一道施展身法,飞身逃遁。
那些妖魔鬼怪及不上他们的速度,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被他们甩远了。
他们变了装,坐于一满客的茶肆饮茶,阮白将适才父亲所言尽数说与明空听了,又问明空:“你认为阿爹所言是真是假?”
明空无从断定:“倘若真如你父亲所言,只消我们成功杀了妖道尊主,并夺回你母亲的妖丹,你们便能阖家团圆了;倘若你父亲欺骗于你,而你信了他,你便一无所有。”
阮白饮了一口雀舌,才道:“我相信阿爹,我想相信阿爹。”
明空提醒道:“风险太大了些。”
“可是我……”一与明空布满了担忧的双目相接,阮白霎时语塞。
明空提议道:“与其如此被动,不若我们现下启程去寻妖道尊主?”
“我生怕我会拖累你。”阮白犹疑不定,他虽总是缠着明空夸奖他,但他终究对自己缺乏信心。
“阮白。”明空先是唤了一声,方才道,“你心肠太软,对敌经验又太少,容易吃亏,但你的修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