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缠着我,嗯?】
十六岁的时槿之红了脸,撅起嘴巴亲了她一下。
【就这样?】她不以为然,面上冷冰冰的,眼里含着戏谑笑意。
【那…那你想怎样……】
她拦|yao抱着时槿之di|在墙上,轻轻yao|住她花瓣似的粉|唇。
shun|吸,|绵。
从那以后,她高冷学霸的人设彻底崩塌,时槿之逢人就说傅班长其实是个大闷s_ao猪蹄子。
黑暗中,傅柏秋听着耳边愈渐均匀的呼吸,唇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她低头望着手边人晦暗模糊的侧脸线条,眼底漫过氤氲水汽。
她常常想,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她们的未来会是怎样。
定居海外,一房两人,三餐四季?大抵不过如此。
今晚她又糊涂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却始终咽不下那口气。
给一个解释,很难吗?
时间在黑暗中缓慢地流逝,傅柏秋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困意袭来,上下眼皮直打架,眼睛这么一闭上,再睁开,就到了第二天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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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傅柏秋感觉下巴痒痒的,低眸望去,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躺进了被窝,怀里抱着缩成一团的时槿之,微卷凌乱的发丝蹭到了她下巴,所以才会觉得痒。
“……”
这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回到了从前。
时槿之脸埋在她身前,冗长的呼吸拂过柔软的棉布料,热意渗|进皮肤里。
然后下一秒她会揪她鼻子,轻声说:猪猪起床了。
这时候猪猪就会不耐地皱起眉,撅起嘴巴,伸个大大的懒腰,把她缠得更紧,嘟囔一声:不要。
拥有回忆对傅柏秋来说是件残忍的事,她凝神盯着时槿之睡得正香的模样,思绪回到现实,小心翼翼地挪开她的手,掀被子起来。
“唔……”
时槿之睡得迷糊,只感觉到自己倚靠着的温暖不见了,双手不安地抓拢了被子,紧紧捂在怀里。
傅柏秋一口气来不及吐出,就见床上的人揉着被子皱起了眉,然后突然睁开眼,茫然地张望几秒,撑起上半身。
“毛毛?”她一时分不清梦与现实,“你怎么在这里?”
傅柏秋侧身对着她,抿了抿唇,无奈道:“昨晚太困,不小心在你这睡着了。”
时槿之眨眨眼,纤长卷翘的睫毛像蝴蝶羽翅一样轻扇着,唇角勾起玩味的笑,目光流露出一丝狡黠。
突然,她扑过来抱住傅柏秋,亲了下她的脸。
傅柏秋立马退开床边两米远,抬手捂住自己的脸,皱眉:“你……”后面的话咽了下去,手心里蔓延开一片温热。
“你在我身边,我睡得特别安稳。”时槿之歪着脑袋对她笑,狭长的桃花眸尾尖轻扬。
她越是笑,傅柏秋越觉得自己狼狈极了,按着脸站在原地不动,强迫自己抬眸与她对视。
时槿之目光灼灼,轻舔了下因干涩而略微发白的嘴唇,羞涩地笑笑,只是突然一下子,她的瞳孔失去了焦距,神态呆滞。
傅柏秋觉出不对劲,伸手在她眼前晃晃:“怎么了?”
没反应。
她保持着这个坐姿一动不动,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又像陷入了恍惚,对外界刺激毫无反应。
“喂。”傅柏秋走近一步,拍了拍她肩膀,“时槿之?”
“你没事吧?”
“喂!”
她凑到时槿之耳边喊了一声,那人身子哆嗦了一下,如梦初醒,眼神恢复清明。
“毛毛,你叫我?”
傅柏秋看着她满脸茫然的样子,面色倏然凝重,耳边再度回荡起医生的话。
反应迟钝?认知障碍?还是……失忆?
想到最后一种可能,傅柏秋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闷,问:“你刚才做了什么,记得么?”
时槿之微微低头,似乎在努力回忆。
片刻后,她脸上扬起甜腻的笑容,软声说:“我亲了毛毛。”
傅柏秋眼神暗了暗,心好似被她孩童般纯净的笑脸攫住,跳动着倏地漏了一拍。
死妖j-i,ng。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时槿之突然问:“可是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傅柏秋:“……”
“我明白了。”时槿之抱住她手臂,下巴亲昵地搁在她肩上,“你是不放心我,怕我做噩梦,特地来看我睡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