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姓王八蛋吗?”闻名开玩笑说。
“你还挺幽默的。”纪然慢慢扬起嘴角,露出一排小白牙。
闻名嘴角动了动,不再说话了,只是若有所思地凝视他。纪然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又想起夏日的动物园和里面的狼。
在得知闻名对老朴施暴的时候,纪然把他野蛮度调高至120。此时此刻误会解开,还能对好友的婚礼有帮助,闻名的野蛮度又极速下降至80。
“名哥,能不能把我那个小瓶瓶还我。”依旧蹲在大黄边上的纪然伸出手掌。大黄看了他一眼,也抬起一只前爪。
闻名发出轻笑,一手握着纪然的手,一手握着狗爪,同时晃了晃。
纪然瞪了大黄一眼,悻悻地收回手。大黄也收回爪子,伸出舌头,像是在微笑。
“是自制的防狼喷雾吗?防我的?”
纪然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自己的大背头,轻轻“嗯”了一声。折腾这么久,发型还没乱,那个定型喷雾质量还ok。
闻名站起来,从裤兜里掏出小喷雾瓶。纪然也跟着站起来,伸手说:“谢谢名哥,我这个制作成本着实不低呢。”
闻名把玩着它,突然邪笑一下,以疾风骤雨之势把手伸向纪然的裤腰,同时拉开他的睡裤和内裤,“咻咻”喷了两下,然后松开手,那睡裤和内裤又“啪”地弹了回去。
“你——”
纪然先是觉得一凉,随后一股火辣炽热袭来,丁丁像是遭遇了热带沙漠里的超强风暴。
他跪在地上捂住裆部,像见了鬼一样全力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惨呼。头顶传来戏谑十足声音,“什么感觉?”
“辣……”纪然彻底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感觉自己的兄弟像是下了炸锅的油条,不断扭曲、炸裂。他泪眼婆娑地看向闻名,“为什么要这样?”
“这就是暗箭伤人的下场。”
“我没伤你啊!”
“可你有这个打算。”
纪然挣扎着爬起来,到卫生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变态辣命根子,在心里把男人的野蛮度升到了90。
闻名和大黄一起站在卫生间门口围观,纪然微恼地提好裤子,用肩膀撞开他向大门走去,带着鼻音委屈地说:“我回家了,刚才说的事麻烦你多费心。”
“你不是缺钱吗,要不要做个兼职?”
“钱”这个字成功拴住了纪然的双脚,他转过头来,“我可不想当小混混。”
“就你这小身板,我还不要你呢。”
“那是什么兼职?”纪然可怜兮兮地揉了揉依旧火辣无比的小兄弟。
“你不是觉得,我吃的东西贵吗?这样吧,我把钱给你,你做晚饭的时候带上我那份,我会自己去取的。”
纪然几乎是在瞬间就认可了这个“兼职”,一点也不麻烦,又有利可图,真是天上掉馅饼。
他对闻名点点头,假惺惺地说:“钱什么的,反正多带出一个人的饭来,也不麻烦,大家是邻居……”
“一个月多少钱?”闻名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虚情假意。
纪然也不再客气,坦诚地说:“这取决于你吃多少顿。”
“我经常出差,估计……不到二十顿,也可能十顿。”
“那,那就按照次数来吧,每次收你……”纪然捂着裆部盘算了一下,“20块?”
闻名取来钱夹,把里面的现金拿出来点了一遍,塞到纪然手里,“每个月给你三千吧。”
“不不不,太多了。”纪然受宠若惊,连忙把钱塞回去。他之前业绩尚可的时候,工资也就是七千左右的样子,这个从天而降的“兼职”一下子就占到收入的一半,实在太夸张了。
“我喜欢吃牛羊r_ou_,而且要注意荤素搭配,最好再来个水果沙拉、蔬菜沙拉什么的。”闻名直接把钱夹在了纪然的睡裤腰间,“我很能吃的。”
“还是太多了,就算两个月的吧。”
闻名轻轻“嗯”了一声。
面对这笔横财,纪然又惊又喜,不知说什么好,“啪啪”地拍着白/皙的胸/脯,“我会好好工作的。”
“如果我需要饭菜,会提前发消息告诉你。”
“好,如果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也提前告诉我。”
闻名笑了笑,摊开手掌,“还你暗器,留着防身吧。”
纪然接过小喷雾瓶,指尖划过男人粗粝的掌心,真是磨得慌。
闻名的眉轻轻挑了一下,“对了,别再那样了,看起来像是在勾/引别人。”
“哪样?”
闻名做了个一边磨牙一边眯眼的诡异表情,“这样。”
“好吧,我还觉得这样看起来挺厉害的。”纪然走出闻名的家门,“名哥,你来要饭的时候,请走正规渠道,别飞檐走壁行吗?”
站在自家门前时,纪然意识到,自己没带钥匙。敲了一会门,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鼾声依旧。他又不敢太大力,怕吓醒女儿。
踌躇之时,身后的门开了,几分钟前刚刚告别的男人探出身子来,“回不去家了?”
纪然尴尬地微笑,借来闻名的手机给弟弟和姥爷打电话,然而屋里的鼾声丝毫没有被打扰到的迹象。
“要住我这吗?”闻名轻声问,竟带着几分不符合他风格的小心翼翼。
“乐乐醒来看不到我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