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墨怔住:“等等,你认识的人不会就是他吧?”
安歌完全没想到会变成眼前这种情况。
他本来计划好了,等以后找到机会再提他和越子茗见面的事,如今却搞得仿佛被当场捉j,i,an似的。
他既担心越子墨不高兴,又烦恼着要怎么说才好,不由自主慌了起来。
越子墨却轻轻抓住他的手,顶着满场几乎掀翻屋顶的声浪,凑近他耳边,忧心忡忡地问:“安哥,他是不是跟你告状了?说我小时候欺负他,在他喜欢的签名女星海报上画胡子啊,把他好不容易收集的限定模型扔进池塘里之类?我跟你说,越子茗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都是他先动手的,我那算是正义的反抗!”
热气吹拂在耳朵上,让安歌觉得恍惚得仿佛在梦里。
那些因为担心被责备而升起的担忧和紧张,全都融化在男孩甘美的吐息里。
安歌反手和他十指交扣,“抱歉……我、只是想等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你。”
越子墨温柔地笑着:“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如果是要紧事,安哥肯定不会瞒着我呀,既然不提,他肯定只是跟你闲聊。”
安歌:“你真了解你堂哥……”
越子墨说:“我那么多亲戚里,也就跟他走得近点。毕竟他一心一意搞乐队,连他爹妈都绝望了,跟我当然没有利益冲突。”
安歌:“啊?”
越子墨指指自己的脑袋,嘻嘻地笑起来:“毕竟爷爷最疼我了,他们都以为是因为爷爷看中我做继承人,看我可不顺眼了。其实不知道他只是心疼我这里有问题。”
越子墨的笑容讥诮又冰冷,看得令人心痛。
他抓住男孩的手指,低头亲了亲指尖,“别这么说自己,你、你很好。”
越子墨的视线落在安歌刚刚触碰过指尖的嘴唇上,眼神灼热起来:“哇,安哥变得好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男,简直……再来一次!”
安歌就乖乖地再来一次。
不怪他们专心致志调情,实在是……那支乐队唱死亡金属的,满场轰鸣着震耳欲聋的鼓声和吉他贝斯急促激越的旋律。
女声能听出来音色很美,唱功卓越,高亢的音色仿佛沙漠上席卷的热风直接灌进心灵。
但安歌欣赏不来,只觉得节奏震得心脏疼,仿佛置身在声波形成的滔天巨浪中被翻弄得七上八下、晕晕乎乎。
在如痴如醉、甚至开始热泪盈眶的乐迷包围下,他仿佛是不应该存在的异类。
所以索性专心跟越子墨卿卿我我。
中场休息的时候,张鸿才意犹未尽地回来了,一头汗水,虽然头发凌乱,但两眼闪闪发亮,和平时困倦的模样截然相反。
安歌实在忍不住了,催他说:“玩够了吗?你到底叫我们来看什么的?”
张鸿咕咚咕咚灌了一整瓶科罗娜,畅快喘了口气,这才笑着说:“看西格莉德啊。”
安歌:“……你认真的?”
张鸿点点头,“你觉得她怎么样?”
面对死忠粉,安歌只能谨慎地措辞。
那个名字叫做西格莉德·蒙哥马利的主唱确实相当出色,她穿得像个死神似的,黑色天鹅绒的长裙勾勒出曼妙曲线,披着外表漆黑发亮、内衬鲜红如血的曳地披风。漆黑的长卷发顺滑披散在肩头,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就只有挂在胸前的血红色宝石装饰物。
她唱歌稳健而感染力十足,举手投足全是一种结合了柔媚与强壮的奇妙魅力,只要一扬手就能召来台下观众的拼命回应,完全将观众c,ao控在手中。
见到她就会让人相信,有些人天生就是为舞台而生的。
如果她进军娱乐圈,绝对是炙手可热的未来巨星。
搞永远属于小众的死亡金属,混indie玩得不亦乐乎,看来也是个相当任性的人。
张鸿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格外乐不可支。
不等有人再追问,他突然转头对越子墨说:“你刚刚不是问她是哪国人吗?她曾经是翁他利尔王国的公民,还是隶属于翁他利尔宰相直辖的特别行动组织【萨奇】的高级干部。后来王国政变,萨奇成了牺牲品,成员全部被以各种罪名追杀,死的死逃的逃。她到这边来……算政治避难吧。”
安歌觉得耳熟,稍稍想了想,叹气说:“你在说模组设定?不是在说西格莉德吗?怎么突然……”
他顿住,张鸿这堆c,ao作虽然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木奉子,但全部综合起来分析……就得到一个让人说不出口的猜测。
正因为难以启齿,安歌的脸色变得无比古怪。
张鸿乐滋滋地发现安歌的表情变了:“想明白了?”
安歌几乎想要呻吟,揉着额头不说话。
不明状况的越子墨:“怎么了怎么了?安哥为什么这反应啊?难道因为西格莉德是n?”
安歌:“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不要说得好像j-i你太美一样自然……”
他有点理解,为什么张鸿要绕这么大个圈子,让他们自己推测出结果。
如果直接解释的话,恐怕难以令人信服。
模组里的n会变成活生生的人来到现实,实在是件光听一听就足以掉个1d10理智值的知识点。
张鸿继续解释:“玩家的手机,无法抢夺、不会因死亡掉落,只有在持有者自愿的前提下,可以转移给他人。又或者极为稀少的情况,比如你遇到那种……刚刚好死前拿出手机,还没收回去就挂了。”
“手机这么重要,自然是因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