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北想走,就没有人想拦,除了祁南。
祁南拉住他的手腕,说:“坐下,继续。”
骆北冷冷地看着他,一副老子很拽不要管我的样子,估计谁见谁都得生气。
气氛瞬间下滑到了冰点,何萧感觉到了祁南的低气压,打圆场道:“马上要下课了,先到这里吧!”
白可玲嘀咕道:“下课就直接放学了,不是说好今天把剧本拉通来一遍吗。”
李资自然是帮着祁南说话,“骆北,留下来好好排练,你是杨老师钦点的男主角,没你可不行。”
祁南没生气,只是语气冷了些,几乎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继续,你忘了你昨天答应了什么?”
这句话提醒和威胁的成分都有,骆北倒不是怕他,只是想把答应的事做到,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演。
骆北郁闷地坐下,拿起剧本说:“又不是真的上台……”
骆北的表情动作丰富了一些,可能是天生的冷酷脸,再怎么假装笑,都欠缺了一点小品该有的意味,眼神里也没有东西,对谁都有一种防备的感觉。
祁南把食指竖在手掌下,示意他们停下来。
何萧去小卖部买水了,现在他们都得听祁南的指挥。
祁南做事力求完美,特别反感谁用敷衍的态度做事,白可玲和李资还好,最头疼的是骆北,知道的知道他是在演小品,不知道的看着像要砍谁似的。
“骆北,你笑一个。”祁南说。
骆北扯起嘴角,笑得‘花枝乱颤’,眼神一成不变,这个笑一点感染力也没有。
祁南当众戳了戳他的脸,“再笑一个。”
这个动作在别人眼里最多是调戏,在骆北眼里却是□□ | 裸的挑衅。
祁南还想捏他的脸,更是挑战了他的底线。
“我不想演了,你们爱谁谁,”骆北拍开他的手。
骆北没有走,在拨弄着手上的几张纸。
白可玲干咳两声,“哎呀,班长怎么还没回来,李资你陪我去看看呗。”
“我不去,”李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可玲拽走,“慢点慢点,我自己走!”
率先打破静寂的是骆北,他听见下课铃响后,说:“没什么事我先回家了。”
“骆北,你是不是不会笑了?”祁南困惑道,“你是不是叫骆北?”
很奇怪的两个问题。
是个人都会笑。
他不叫骆北能叫什么?
明明不用回到,但骆北听见后,心里总有口气梗着,不上不下,憋得慌。
“我一定要笑给你看吗?”骆拉链拉上,“我叫不叫骆北……”
祁南走到他面前,“关我屁事是吧?”
骆北看了看他,“你知道就好。”
“你现在这个样子,”祁南看着他,“我真不想承认你就是骆北。”
骆北垂头,轻笑,“我什么样子?脾气差,没志气,出尔反尔,还是什么?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祁南捏着桌子一角,指骨时不时咯吱一响,似要把桌角捏碎。
什么时候,骆北才不会对他说出“不关你的事”这种话?
祁南莞尔,“你对自己还挺了解。”
不管祁南是不是有意说出,话到了骆北耳里变了个味。
没关系,反正他早就被骂习惯了。
骆北沉默了一会儿,说:“只有我了解我,你们懂个屁。”
祁南松开捏在桌角的手,说:“小萝卜,咱们俩能不能不吵了?”
骆北,不咸不淡地说:“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还是把我想得太闲了,谁想跟你吵?”
这话说得还真够伤人,符合他现在不遮不掩的性格。
祁南触到了骆北的敏感神经,又只能一个人回去。要想的事情太多,他决定走回去。
路过水果店,祁南买了些色泽诱/人的芒果。
“您买这么多,吃得完吗?”店员看着面前的小青年,再三确认。
祁南掏出钱,“就一点而已,能吃完。”
店员犹犹豫豫地接过钱,把祁南说的一点芒果包了起来。
祁南提着两大袋芒果,想着繁琐的小事大事,很快走到了希望小区的门口。
“李大爷,这个药一次吃两片,这个药一次吃半片,您别多吃了!”
李大爷接过药袋,“谢谢你啊,帮我买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