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被逼的?”有人弱弱地问。
“你看人家双眼迷离,一脸迷醉,哪家女人被逼的时候是这样的?”
“有人认识这雅间里头的人吗?”
“我知道我知道,这年轻一点的老头似乎是个官儿,我见过他穿着官服进出鸿胪寺的。”
“这两老头长得有点像啊,不会是兄弟俩吧。”
“我很好奇,这两货是哪家的,很会玩儿啊。”
“如果你们知道里面那位夫人的身份,你更会感叹他们会玩。”有人小声嘀咕。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你清楚里面那女人的身份?快说快说。”
那人清了清嗓子道,“刚才在一楼时,我听见有人唤她大夫人,而里面的两老头,一位是大老爷,一位是二老爷。他们仨的关系,你们寻思吧。”
“哪还用得着怎么寻思啊,不就是兄弟共妻?”
天哪,太乱了,贵府太乱了。
一群人品头论足,声音还不小,加上这空气一通,屋里的熏香味道散了大半,加上凉风一吹,凉意让三人瞬间清醒。
看到雅间外挤满了人,再触及浑身赤果的兄嫂,梅宪令刚才晕沉的脑子瞬间清醒,此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完了。
“不好,他们回过神了,要穿衣服了。谁去将他们的衣服给弄走?”
“我去!”有人自告奋勇。
众人一看,哟,这不是刚才那小偷吗?他们以为他会趁乱跑掉呢,原来也舍不得眼前这场热闹啊。
那小偷也是个促狭的,冲进去将三人的衣服都拿走了,以致于清醒过来的梅宪令兄弟二人面对指指点点的众人,不得不捂住下面。
如此一来,面对飞来的烂菜头臭j-i蛋就无能为力了。
不知道是谁扔了第一个臭j-i蛋进去,“打死你们这仨臭不要脸的!”
“私德败坏!这样的人还能做官?”
一旁的老管家急互了,最后硬从家丁身上剖了几件衣裳下来,誓死冲进了雅间,才让三位主子有衣可以蔽体。最后他们好不容易才冲出众人的重重包围,从来福酒楼回到梅府。
这三人火了,火遍京城大街小巷。
周蓁蓁在第一时间就知道结果了。
上一世,在幽州常邑那一亩三分地上,姚氏可没少助纣为虐。今天他们仨人算是自食恶果。
“蓁蓁,蓁蓁,你知道吗?那梅宪令要倒霉了。”袁五嫂朝慎独楼一路狂奔而来。
周蓁蓁笑问,“你是说来福酒楼的事吧?”
“你也听说了对吧?天哪,听说当时有不少人亲眼见证了那个火爆的场面,大家都震惊不已。”袁五嫂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显然还在这则劲爆的消息里回不了神。
“蓁蓁,你说这次的事这次足够他丢官去职了吧?”
“足够了。”
“那真是太好了,你五哥头顶上总算没有总盯着他挑毛病的上峰了。”袁五嫂颇为解恨,“只是想不到这梅家,竟然这么污秽不堪。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对此,周蓁蓁不欲多说。
袁五嫂看出来她兴致不高,顺势换了话题。
京城贺家
好一招捧杀!毒,此计够毒!贺灿幽幽叹道。
他终于知道之前朝堂上为什么袁家让那么多人力捧梅宪令的原因了。只有捧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重越痛啊。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梅家内里如此不堪,周蓁蓁上辈子真实的死因,直至她儿子替她报了仇,外界都不知道。想必为死者讳,所有知情者都箴默不语。
所以梅家内里的不堪一直没有被外界所知。至少上一世的他自然无从得知。
现在他知道那梅宪令不是人,他那兄长更是个畜生。就不难猜测周蓁蓁上一世的死因。
撕裂着自己的伤口来作局,够狠!关键是,她还能一边拿话麻痹他,一边朝他捅刀子!她和他一样,足够心狠。好得很!这一局,他们输得不冤。
此时门房那边匆匆来人,“六少爷,梅大人此刻跪在贺府大门前,求见你一面。”
贺灿还没说话,一旁的贺弦就高声道,“他干出那样的丑事还有脸来求我们贺家?叫他滚!”
“阿灿,这姓梅的太不知所谓了!他这是来求我们是什么意思?他以为京城是什么地方,以为是他幽州常邑的一亩三分地吗?还是以为我们贺家能一手遮天?”
贺灿冷酷地道,“这人已经废了,不必理会于他。咱们去祖父那里,商量一下接下搂我们贺家该如何应对。”
贺弦也认为这梅宪令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于是也将他丢开,专心思考起后续的应对来。
这事影响太恶劣了。
御史以梅宪令‘私德不修,无视伦常,有伤风化,败坏官员朝廷形象’为由,参他不配做官,请求太子撤其官职。
此时朝中附和者众,太子顺应民意,将梅宪令的官职一lu 到底。
处理了梅宪令之后,御史又参一干将梅宪令这个毒瘤扶上高官之位的官员。
板子还没落呢,就有一帮大臣喊冤了,他们指着贺家一系的官员说,“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最开始将人从边陲小县调回京城的人是你们,当初夸梅宪令能力出众的是你们,提议给他升官的也是你们,我们只是附和你们而已。怎么还要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