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太坑人了。
蒋落就悄悄的往楼梯口走,准备跟在他妈后面,时时刻刻保护他妈。
结果,二舅还是不放。
苏承全拦住了他妈的去路,冲他妈说,“大姐,马上开始了,爸爸要出来了,你这会儿去什么书房啊,吃完了再去吧。”
他妈就说, “这才十一点半,还有半小时呢,我上去几分钟就下来了。”说完,推推苏承全,就要绕过去。
结果这时候,小姨又站出来了,苏安然拉着苏安荔说,“大姐你干什么呀,大好的日子,非要去看什么画?今天是爸爸生日,我知道你对爸爸一向有怨恨,可你不能挑着这种日子闹。”
原本大家还是顾着面子,这话可是直接给苏安荔按了个罪名。
苏安荔张口就想说话,结果他爸先把她挡在身后了,冲着苏安然说,“你姐姐闹什么了?她不就是要去老爷子书房吗?明明很合理的要求,你们俩却百般阻挠,我看不是她闹,是你们心里有鬼吧。”
这话一出,苏安然脸色就难看极了,张口就说,“大姐夫,你什么意思?我有什么有鬼的地方。我们就是想安安静静给爸爸过个生日,倒是你们,问了我们送什么,又要去爸爸书房看,怎么了,这是怀疑什么吗?”
本以为这是个诛心的问句,一般人肯定会说那怎么可能,毕竟没证据。
可是井国伟却不是一般人。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就是怀疑你们的画都是假的。”他指了指苏承全,“你们送《送友图》,那副画刚刚被清溪酒业的骆生白拍走,你哪里来的?你们送《劝学图》?”他问苏安然,“刚刚被吴冉菊拍走。你告诉我,你们的画哪里来的?”
这话一出,屋子里就静了。
没人想到,井国伟居然了如指掌。蒋落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能看到很多人的表情,他瞧见二舅和小姨他们家里的人,脸上都从你无理取闹的厌恶,变成了震惊,但这种震惊中带着躲闪,一看就不是知道被骗了的震惊,反倒是像是被揭穿了后的震惊。
尤其是苏茹茹他们几个小辈,演技真是太差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可二舅很快转变了脸色,从震惊变成了恼怒,指着他爸就说,“井国伟!你是不是就当你自己有几个臭钱,觉得我们都不如你啊。你送画就是好的,我们送就是假的,你什么意思?”
这显然是要闹起来了。
很快,小姨也反应过来了,直接就哭了,“哪里有你们这样的姐姐姐夫,巴不得别人不好呢?你去书房干什么?怎么?还要证明我们原先送的也是假的?你不要太欺负人。”
这声音就大了。
他爸还没说话,蒋落就听见有人吼了一声,“这是干什么?”他一回头,原先是后姥姥扶着姥爷出来了。
老爷子毕竟还是有点权威的,这么一喊,屋子里倒是安静了下来,但也就是一刹那,苏安然很快就开始告状,“大姐不知道怎么了,非要去书房看送给您的画,我和我哥都说要吃饭了,等一等,她也不愿意。结果我们一细问,他们居然说我们送的是假的,爸,我们费尽心思就为了您高兴,结果呢,您过寿,他们就这样捣乱。他们就是看不得您好!”
“你闭嘴!”后姥姥直接喝住了她,冲着他爸妈说,“安然就是这张破嘴,你也知道,不知道惹了多少次麻烦了,你别放心里。你们送画都是孝顺心意,无论真假,我们都领情,别为了这个伤感情。”
蒋落不由挑挑眉,他一直知道后姥姥厉害,可这话说的可真会和泥啊,这么一说,真的假的都可以了,不就是给二舅和小姨摘出来了吗?
在场都是人j-i,ng,谁听不懂呢?
不过这事儿,还得一个人发言才能定调,于是蒋落看向了他姥爷。
他姥爷不出所料,平日里看着慈眉善目,有事还是偏着小的,看了他爸妈一眼,就说,“你当姐姐的,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吃饭吧。”
这话一落,蒋落就看着屋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他二舅和小姨立刻上前要扶着他姥爷落座,苏茹茹他们也招呼着吃饭,一下子,只有他们家,和大舅家被孤立了起来,跟这个家格格不入了。
很快,当他们入座了,安静下来了,这种格格不入就变得特别明显了。
后姥姥招呼了一声,“快坐啊,今天你爸过生日呢,误了时间就不好了。”
蒋落就看见,他妈从他爸身后出来了,站在那里问,“爸,您那么喜欢那些画,可知道可能是假的,也毫无波澜,那这些画是假的,您是知道的吧?”
“苏安荔你有完没完了!”他妈这话一出,二舅猛然就跳出来了,显然是想冲着他妈过来,结果没动手呢,显然大舅给拦住了。
他妈接着说,“您是事先就知道了,专门坑骗我们一家,还是事后知道了,就替您的小儿子小闺女遮掩了。我想是前一种,您的性子,如果是无意中做的,您肯定不会再继续下去。那只有一种可能,您就是想要一幅价值连城的画。爸爸,您不是爱慕虚荣的人,那您要画干什么?变现吗?”
这话实在是太诛心了,后姥姥都听不下去了,直接怒吼,“苏安荔,你爸爸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苏安荔直接问,“不是我想,事实摆在这里。爸爸,您给我个答案吧。”
苏安然也在吼,“你要什么答案,爸爸怎么可能骗你?你小人之心,给爸爸花点钱就心疼了,就找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