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忠虽然被宋氏压得死死的,可他自己不这么觉得,而且,他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被媳妇收拾。
所以,看到何福临频频给儿媳妇夹菜,哄的媳妇多吃一些,气的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摔,“她是手断了不成,连个菜都不会夹了,是不是没人的时候,吃个饭还要你喂啊。”
何福翠早看他们卿卿我我不顺眼了,见自己老爹发火了,立马添油加醋道:“何止不会夹菜哦,某些人连衣服都不会穿,还要我的四哥给她穿呢。”
赵宝霞的心里气的恨不得立马拍桌子走人,手心都快要被自己给掐破了,这才忍下这口气。
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哽咽着不停的对何明忠和何福翠赔不是。
看着自己的爹和妹妹,媳妇对他们伏低做小,脸上流露出的那种满足的表情,何福临不由的怒火中烧。
自己媳妇在岳父跟前,都是随心自然,岳父也都宠着纵着。现在嫁给自己,本就是受委屈了,没想到自己的家人还当着自己的面欺负她。
一手拉着赵宝霞的手,一手把筷子往桌上已丢,看着其余的人,道:“既然你们不稀奇我们夫妻两回来,那我们走就是了,莫做那些小动作,看着我碍眼。”
转身看着在擦眼泪的赵宝霞,道:“媳妇,你受委屈了,走,我们回岳父家。”
儿子是自己养的,可不是养给别人的,天天待在老丈人家里,像个什么名堂,可莫那天自己娶媳妇,却变成了儿子上门招。再说,这个儿子这么有出息,说不定哪天自己就做了官老爷的娘。
想到这里,宋氏立马站起来,拦着怒气冲冲的何福临,赔笑道:“四儿,瞧你说的啥话?在怎么地,不是还有娘给你帮忙吗?咋能说走就走?老丈人家再好,也是外戚,你天天住在老丈人家,算个啥事?”
其实宋氏还真说道何福临的心坎上去了,老丈人家里虽好,可那是媳妇儿的娘家,他也不好天天待在那儿。
何福临傲气,自然比谁都在乎这点。于是也就不再往出在,看着宋氏怎么解决这事。
安抚好儿子,宋氏转过身揪着何明忠的耳朵道:“你有个球出息,还想教训我儿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啥德行。下次你要是再c-h-a手四儿两口子的事,我把你这个老疙瘩子给撵出去。”
何福翠还在想着,自己在家里是最受娘喜欢的呢,看看,老爹都被收拾了,娘都没有说自己半句不是。
谁知,宋氏收拾完何明忠后,转身就是一巴掌拍在何福翠的身上,“你这短阳寿的囡子,不识好歹,你四嫂对你咋不够好?你还心里不舒服?二回再给你四嫂耍脸子,老娘一回打不死你做两回打。”
正在沾沾自喜的何福翠还是蒙的,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娘,为了这个女人打自己。
“娘,我是你女子,是你亲生的啊,你为啥要帮着外人打我?”
“哼。”宋氏看着何福翠冷冷一笑,道:“女子咋?不都是给别人养一趟?你要是听话,老娘还费个心给你找门好人家,你要是不识好歹,老娘明儿就把你嫁给镇上那铁匠。”
宋氏的一番话让何福翠难以置信,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那打铁匠,不说年纪可以给自己当爹了,就说他都克死了两任妻子了,何福翠也不敢嫁啊。
看着何福翠委屈的样子,赵宝霞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出一副自责的样子,“娘,您别怪翠儿,她年纪还小,我一个做嫂子的,咋会和她计较。
何福翠本想在争辩几句,却被宋氏一个白眼给挡了回去,一家子吃个饭,就在这烽烟四起,各怀鬼胎中结束了。
这夫妻俩回到房间,赵宝霞泫然欲泣的看着何福临。本就是美人,现在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的何福临更加心疼了。
放下手里的书,拥过媳妇儿,道:“宝霞,我知道你为我受委屈了,可是,他们毕竟是我的家人,我也不能做的太过啊。”
赵宝霞佯装推开他,道:“将心比心,我爹爹是怎么对你的?可有像他们这样不尊重你?为了我,爹爹都将镇上最大的酒楼交给你打理了。你看看你的亲人是怎么对我的?要么是曲意逢迎,要么是恶言相向,有几个是真心对我的?”
说着,拿起手帕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何福临知道自己的妻子为了自己受了很多气,现在将老丈人和自己家人的态度对比起来,心里确实不是滋味。
“可是,我现在不是在读书么,今年秋天就要参加秋帷了,哪儿有功夫?”
赵宝霞一听何福临有松口的迹象,抬起头来,轻轻的拉着何福临的手,道:“我晓得你要考功名,但是学院每个月都会放七天的沐休,与其回来糟心,还不如留在镇上打理酒楼,不忙的时候,你还可以看书。”
见何福临又打算说什么,抬手掩住他的唇,“你听我把话说完在自己诊断,回来一趟,家里一天到晚j-i飞狗跳的,有几个会想到你读书要清幽的环境?见天的都为j-i毛蒜皮的事扰你,你还有心思看书?酒楼的生意平时都由陈掌柜打理,你只肖月底对下帐,这样一举两得的事,为啥不行?”
听自家媳妇这么分析,何福临想了片刻,缓缓的点来点头。他之所以不愿意接管酒楼,其实是抱着和宋氏一样的想法。
自己毕竟是娶媳妇,一直依靠老丈人也说不过去。这个时候,倒c-h-a门也不是啥光彩的说法,再说现在,秋试马上要开始了,在这么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