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头也不抬,继续手上的动作,“发财的法子?你要是能想的到,会告诉老娘我?乖乖的去地里砍甘蔗,莫想那些有的没的。”
李氏见宋氏不相信自己,急着道:“娘,我骗你做啥子?我今儿看到贞娘了,不晓得她篮子里装的啥子,香的很呢,我估计是啥子好吃的,你说,我们要是晓得那个东西是怎么做的了,做出来拿出去卖,肯定赚钱啊。”
听李氏提起慕贞,宋氏批甘蔗的手一顿,问道:“贞娘?你说的是真的?”
要是李氏自己想的法子,宋氏肯定懒得和她说的,但是她说是慕贞,宋氏信。
就凭慕贞能从自己的手上分了家出去,就凭分家的时候,自己一粒米没给她,她照样能把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宋氏信。
“真的,将才贞娘跨着个篮子,从我跟前经过的时候,和桂花吵了一架,我闻的清清楚楚呢,可香了。”
见李氏一副确实如此的表情,宋氏问道:“那你晓不晓得她篮子里装的是啥子东西?”
“这个我没看见,篮子上面搭了一块布,看不见,但是,隔着布都能问到香味,你说这东西好不好吃。”
思索的片刻,宋氏继续手上的动作,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要是赚钱,她找不到自己拿去卖?还等着我们发财?”
“这个咋说呢,人各有志,你想想,那个女的会的东西还少了?原来没分家的时候,她说她不会做饭,不会绣花,现在你看看,整个平窑村都夸她茶饭好,背地里都说原来她的坏名声,都是我们冤枉她呢。还有,我可是见过她绣花的,给那徐大夫两口子还绣过呢。但是你看他们屋里穿的衣裳,可没见她做的有多j-i,ng致。所以说,说不定叫老三把那女人惯坏了,懒得承办这些东西的呢?”
要是慕贞晓得李氏说这话,真的是要笑了。
以前那都是本尊干的破事儿,和她有关系吗?再说了,刺绣这事儿,在她承接本尊的记忆的时候,发现本尊是学过女红的,想着有了记忆,自己肯定也会了。
但是,事实证明,想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因为记忆仅仅是记忆,慕贞的手没练过,都不活泛,肯定是绣的不好的。
所有,自从给徐大夫两口子绣了条腰带和手帕之后,慕贞就很少绣花了,费神啊,到现在,很少捏针的她,经常被徐大娘给笑话。
看着宋氏虽然有所松动,但还是没有下决心的模样,李氏趁热打铁道:“娘,别人家缺不缺银子我不晓得,但是我们家肯定是缺的啊。小叔以后是要当大官的,哪个方面的花销少的了?你说你做老娘的不出银子,总叫老外父家出钱,人家现在都在背后说老四不是说媳妇,是上门招呢。”
在揣摩自家老婆子的心意这块儿,李氏做的可是炉火纯青,果不其然,这话一说,宋氏的大腿一拍,“好,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临儿以后的路,我就听你一回。”
但是,宋氏虽然说的很高大上,一副为儿着想的模样,但是她绝对不会承认,真正打动她的,是李氏那句‘上门招’。
见宋氏答应了,李氏心里偷着乐了起来。
“不过,就算你说的法子可行,但是我们要咋样才能拿到配方呢?”宋氏觉得如果对手是慕贞,就得从长计议。
李氏想了想,道:“贞娘一向鬼点子多,要是我们直接要,那想都别想,您看看,她啥时候把您当成她婆婆了?我看呀,我们还是找个他们没有在屋的时候,偷偷的去看看,要是实在等不到,那就等人少的时候,咱们多去几个人,抢来了。”
“你说的,这样行吗?”对于李氏的方法,宋氏心里还是怀疑的。
“咋不行?你是她婆婆,到时候她要是说了,你就说她不孝顺长辈子,你来自己儿子屋里拿些吃的还不行?”
虽然说前一段时间老两口去慕贞家闹事,墨效才亲口和何明忠说了,自己不是他们亲生儿子的事情,但是当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句话也只有何明忠一个人听见。
所以,现在被李氏忽悠的找不到北的宋氏,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即忘了人家不是他们亲生儿子的事实,也还在以为墨效才不晓得自己的身世。
“那咱们就这么商量着,到时候和公公再说一声,教他也出出主意。您想想啊,要是咱们这个法子成了,以后小叔的老外父见了您,都得低头呢。”
这边,李氏和宋氏商量着什么,慕贞自然是不知道的。
只是刚才经过了那么一闹,慕贞也没心情继续在路上晃悠下去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去,然后陪在墨效才的身边。
贵根叔屋里的人比较多,四个儿子,三个闺女,不过好在是,子女们都成家立业了,不肖他们再费啥子力。
不过,就是因为人多了,所以贵根叔家里房子特别多。
因为毕竟是农家户,肯定弄不出个宅子啥的。现在兴建围墙院子,所以贵根叔的屋是一个口字的形状。
北面估计盖了并排的两户,因为慕贞看到了两个大门,东西又各一户接在两头,南面的是围墙,看着就热闹。
慕贞来的时候,是贵根叔的媳妇和四个儿媳妇在屋里,照样是批甘蔗。
几个人看到慕贞来了,都觉得挺稀奇的,这位轻易可是不串门子的。
不过因为慕贞经常坐贵根叔的牛车,而贵根叔对慕贞的映象又还可以,所以连带着自己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