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疏离皱起了眉头,那他腿为什么那么酸?他又想起了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又问:“睡衣是你给我换的?”
赵巧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应该是玄野吧。”
傅疏离眉头皱得更紧了:“玄野?”
赵巧:“嗯,我们回来时刚好碰到他,他主动帮忙说要照顾你。”
傅疏离面色冷了下来:“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不要让别人c-h-a手,你把我丢在房间里就好了。”
赵巧这才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虽说是玄野照顾了他,但傅疏离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具体细节了。衣服换了不说,他身上也干干净净的,玄野该不会还帮他洗了澡吧?
那他身上的小红点也说得清楚了,玄野大咧咧的,没好好帮他穿上衣服,睡觉时没关窗,所以让他被蚊子咬了。乡下的蚊子确实又多又毒,傅疏离没多想,在身上喷了点儿花露水出门了。
午后拍摄时,玄野主动问:“疏离哥,昨晚睡得怎么样?”
傅疏离点点头,神色冷淡而疏离:“很好,谢谢你。”
玄野只是盯着他,却又不说话。
傅疏离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主动问:“怎么了?”
玄野摇头:“没事。”
傅疏离:“我昨晚没做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吧?”
玄野诧异的抬起头:“您都不记得了?”
傅疏离:“隐约记得一些,但是想不起来具体的。”
实际上他早就断片儿了,这么说不过是不想别人趁机要挟他。虽然玄野可能并不是会要挟他的那种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玄野摇头:“没什么,您醉了后很温顺,我帮你洗漱后就离开了。”
傅疏离松了口气,果然是他多想了。
今天拍的是齐岢和江浩然热恋的一场戏。
自从二人做了那种事情后,他们正式进入蜜月期。午休时,江浩然偷偷摸摸闯进了齐岢房间。
这是齐岢和江浩然确定关系后的第二天,吃完午饭后,齐岢坐在窗前看了一会儿书,他现在已经不看之前那本晦涩的外文读物了,他读的是一本诗集。
浅黄色的纸张上写着几行外文诗。
“当你们的白日不是没有牵挂
你们的黑夜也不是没有愿望与忧愁的时候
你们才是自由的”
气温渐渐变得更高了,窗外的知了发出尖锐的叫声。
齐岢又翻了几页书,渐渐有些困了。于是他合上书,踩着拖鞋下楼洗脸,准备睡午觉。
中午的水都是热的,齐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头时,看到了江浩然的衣裤。
昨晚江浩然在他屋里弄脏了衬衫和西裤,江浩然大咧咧的想就穿着那身衣服回去,被齐岢阻止了。
衣服上全是那种东西,光是闻味道就让人臊得慌,齐岢主动提出让江浩然穿他的衣服回去,弄脏的衣服他这边帮忙洗了。
现在,江浩然的衣服就挂在一楼屋檐下方,被夏日的热浪吹拂着,像是某种隐晦而甜蜜的象征。
“呼啦啦——”风吹过白衬衫,齐岢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上楼睡觉。
楼梯已经很老了,一踩上去就吱呀吱呀的响,齐岢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上楼才发现,江浩然竟然坐在了他床边,穿着一件背心,一条短裤,身上汗涔涔的,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齐岢愣住,又有些淡淡的惊喜:“你怎么上来的?”
“偷偷上来的,”江浩然露齿一笑,“趁你看着我内裤发呆的时候。”
齐岢的脸瞬间就红了。
看着齐苛因他而逐渐变红的脸,江浩然高兴极了,跟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串葡萄,摘了一个递到齐岢嘴边:“我从叔叔家带回来的,可甜了。”
“你去你叔叔家了?”
“嗯,早上去的,”江浩然往窗外长江另一头看了一眼,“就在江对面,他今天过生日,奶奶要明天才回来。”
齐岢明知故问:“那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江浩然露齿一笑:“这不是有好吃的先带给你嘛?”说着,江浩然又把葡萄递过来,“你尝尝。”
齐岢皱眉,后退了一截:“你没洗吗?”
江浩然:“反正要剥皮,洗什么洗?”
齐岢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
江浩然妥协了,翻下床去洗葡萄。
这次他把紫黑色的巨峰葡萄都洗干净了,一颗颗躺在白瓷碗里,水灵灵的。
江浩然剥皮后递了一个过来,齐岢张嘴时,不小心碰到了青年的手指,硬硬的,热热的。
他双唇一吸,把剥了皮的葡萄吸进了嘴里,葡萄的酸甜瞬间在口腔中炸开,牙齿咬过果r_ou_时,汁水饱满的葡萄在口腔内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