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燕在心底大骂谢聿桢。别过脸去装作不看,其实自己的五感全都已经集中在那谢聿桢每次的推杯换盏中了,时不时还吞咽下卡在喉咙处的吐沫。
如此两个时辰的折磨之后,孔燕已是意志薄弱,饥渴难耐了。他又坚持了两个时辰,转眼到了晚饭时刻。这次,谢聿桢不光自己一人在他面前用膳,还叫了手下武将同时用饭。那武将可没有谢聿桢吃饭时如此斯文,他们狼吞虎咽,大口大嚼,更是诱惑得孔燕口水直泛滥。
“姓谢的!你到底为何捉我?如此折磨人算什么正人君子?”小孔燕十分恼怒,冲着谢聿桢大吼大叫。
谢聿桢将身子往后移了移,笑嘻嘻地看着这个恼羞成怒的小小少年。“你知晓我要的是什么!只管说出来,本王若满意,你马上就有东西吃,有水喝!”
“呸!”孔燕狠狠地啐了谢聿桢一口,“我可不知你这无耻小人心中想的什么!要杀要剐言语一声!你孔小爷要是眨一下眼,就跟你姓!”
“跟我姓?你可没这资格!”谢聿桢优雅地端起手上的茶碗,一面荡茶,一面注视着孔燕的反应。
孔燕又咽了咽口水,可惜这下连口水都没有了,口干舌燥的,嗓子冒火似的。孔燕明白这谢聿桢只是在拖延他,让他自己说出情报来。自己如何能拖滟哥哥的后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男人得逞。不就是没吃没喝么?他孔燕受得住。小孔燕咬咬牙,也不在生气,闭了眼睛让自己不去受那谢聿桢的诱惑。
谢聿桢见眼前这个小少年如此强硬。摇着头笑了笑。如此有骨气又仗义的小孩子,倒是让他谢聿桢有些佩服了。谢聿桢眼珠子转了两转,走到孔燕身边,伸出手在他身上摸了摸。
孔燕感觉到有人在摸他,吓了一大跳,连忙张了眼睛去瞪着身边的人。
“你别瞪我!就凭你这姿色,本王还不致于动手动脚!”谢聿桢冷笑说道,手触及孔燕的胸膛处,感觉到有一软软的东西硌着手,谢聿桢一把将孔燕贴r_ou_戴着的香袋给掏了出来,又狠心地扯下,疼的孔燕呲牙咧嘴。
孔燕一见那黑色绣纹的香袋到了谢聿桢的手上,不由得大骇。他连忙低了头,不让谢聿桢发现他的惊惶。那香袋里装着的,正是西南大军的调兵兵符啊!
谢聿桢将那香袋提至自己眼前,不断地摆动着,本想打开看看香袋里装着何物,又见那香袋是贴着这小鬼r_ou_戴着的,不免有些嫌恶,他一把将那香袋给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对着孔燕露齿一笑:“有了这个,就不怕人不出现了!”
孔燕当然知晓谢聿桢有何用意。他无非是想把这香袋交到滟哥哥手上,逼迫滟哥哥出现。
谢聿桢一招手,身后就有亲兵走上前来倾听吩咐。
“把这个东西交到满福楼,就说送到潋滟公子手上!”谢聿桢开口说道。
小孔燕睁大眼睛看着谢聿桢,他怎么知晓‘满福楼’的?这个王爷,他到底还知道多少事情?
“我们就看看,你的滟哥哥为了你能做多大的牺牲了?”谢聿桢说完,离开了关押孔燕的房间。他出了房门之后,想到了葛自炘的事情,又召唤了一名亲兵上前,在那人耳边交待了一番,亲兵即刻领命出去,去执行谢聿桢又一个计划去了。
潋滟仍旧待在莫一白在京城的药局里修养。今日的‘百花会’他原本也打算去散散心,多睡了会儿错过了早间最好的时辰之后,又懒怠一人去了,只能待在院子里的花园中喝喝茶,翻翻书。
午后申时左右,修缮突然回来了,见到潋滟之后,松了口气,方对潋滟说道:“我刚刚去了‘满福楼’,楼里的伙计说,孔燕与小凤去百花会,如今还未回去。我去百花会寻了一趟,并未寻到他二人,反而遇到了亥家堡的人,他们也在寻找小王子。”
潋滟皱了眉,“是不是园子太大了,一时寻不着啊?小王子如何会失踪的?”
“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三人同时失踪,又都寻不着人影。我怀疑,该是遭人劫去了!”修缮正色地言道。
潋滟一惊!觉得修缮定是有何根据才如此说的。
“如若晚间时刻,他们还未回家的话,八九不离十是被人掳去了。我再去‘满福楼’等等,你先不要着急,兴许是寻到什么好玩的去处,玩疯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