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在大失所望,忽然自身后突然窜出一庞大雪白的影子,一下子将夭红给推倒在雪地上,夭红心中大骇,唬得四肢乱动,睁了眼一瞧,竟是不知从何处来的一只狗,浑身白毛,此刻正压着夭红,呼呼得吐着猩红的舌头,扭腰摆胯地摇着尾巴。
夭红大骇,急急就要爬起,奈何那犬很是亲密,伸出了长舌就去舔夭红的脸面,尾巴摇得欢腾。
“松、松开!”夭红左躲右闪地扭着脖子。那犬‘呜呜’叫着很是一副急切的样子,就是不松开夭红。
“雪獒?雪獒?”院子外面有一女声清脆地唤着。
那大犬一听有人叫唤,“咣、咣”叫了两声,声大如雷,震得夭红耳根子发麻。
夭红屏住了呼吸,看着那大犬,那犬着实壮实,身长三尺有余,眼如铜铃,头大如盆,嘴阔耳耷,浑身白毛,脊背若夭红两人粗壮,毛发厚重密实,颈部尤其丰厚,远望去像头雪白的雄狮。
“雪獒!个畜生,快快从那院子里出来,若叫人瞧见,不把你扒皮下油锅炸了算完!”院墙对面那个女音还在说着,听动静正在夭红的对面。
夭红一听,这狗儿莫不是偷跑进来的?它既能进来定有出去的路,狗儿擅刨,少不得我今日要学它以窥逃生之路了。
果然,那大犬一听主人叫唤,马上就站起身来,松开了夭红。夭红也紧跟着站了起来,伸了手,试探地摸了摸大犬的大脑门儿,“狗儿乖!带我逃出这里罢!”
那狗很是灵x_i,ng,立着身子两腿搭上了夭红的肩,那脚掌比夭红的手掌还要宽厚,一下子搭上去,夭红顿时身子被压矮了一截。
好沉实!好高!
大犬摇着尾巴往在前面走,夭红跟在它身后,见它时不时地回头望自己,想是叮嘱他跟上一般。
走了没多远,大犬在墙根底下用肥爪刨了两刨,刨出些陈年的枯草出来,那堆枯草掩映下的正是一处一尺多宽的窟窿,想是那狗儿刨出来的狗洞。
那狗儿望了一眼夭红,矮着身子钻入洞中,四脚滑动,出溜了过去,夭红估摸着那狗儿跑远了,歇息了片刻之后也矮了身子一瞧,那洞过个自己绰绰有余。当下也顾不得甚么君子礼仪了,伸了脖子探了过去,稍稍的挤了一挤已然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