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运气好,卫熎还有理x_i,ng。如果卫熎yù_wàng真上来了,这招根本就不顶用。
卫熎又进了厨房了,忙完后又去了卧室,没一会儿,就抱了床单出来,进了厨房,不久,传来了洗衣机的动静,在墙的后面,大概介于厨房门与电视的位置。
那里应该是个生活阳台。
仲彻念朝那看了眼,想着,手里的遥控器又换了个台。
——他并不知道自己晕后shī_jìn的事。
新闻台播报着今天的新闻,左下角的时间显示着2014年4月26日。
他和卫熎吃饭失踪的那天是四月三。
他被囚了快一个月。
而他以为过了至少快两个月了。
这后半天过的异常安稳,卫熎洗晾了床单后就进了仲彻念房间对面的卧室,没再出来。
仲彻念是估计着对方在工作。
而卫熎的确在工作。他在画图,专心致志。虽然并不是很放心仲彻念会不会逃,但他今天必须要把这些活儿完成才行。
他不想又把仲彻念锁在床上,他觉得仲彻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很好,看起来很安逸。
有种他们本来就是这样惬意的生活在一起的感觉。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天天如临大敌似的的对待仲彻念,不仅是累,更是麻烦,尤其是不停的上锁换锁,有时候情绪来了,还必须要抽个空把链子调节一下,影响状态。
他想要个普通的恋人,普通的伴侣。
半夜的时候卫熎将仲彻念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仲彻念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电视上正演着夜间新闻。
可能是因为身体和j-i,ng神状态太过疲惫,仲彻念没有醒来。他将仲彻念轻轻放在床上,盖好,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将仲彻念铐住,最后他却没那么做。
他关了电视,洗漱了一番,检查了门。门反锁了,然后他把钥匙藏在了鞋柜下。
他没铐住仲彻念,只是因为仲彻念的身体状况不好,而并不是因为他要松开仲彻念。
他把手机关机藏在了洗衣机里,拿了枕头和闹钟进了仲彻念的房间,闹钟定了时间放在了床边地上,然后关了灯,躺到了仲彻念旁边。
这是他们头一次一起睡。
卫熎上过仲彻念,却从没和仲彻念一起睡过。整个屋子只有一张床,对面是工作间,里面摆满了工具杂物。仲彻念是个极不稳定的疯狗,卫熎能感觉到仲彻念无时不刻的恨意杀意及对逃脱的渴望,所以哪怕仲彻念最淡定的时候他也不能完全放心,也就更不能确定在仲彻念旁边睡着后仲彻念不会弄死他。
他可以调短仲彻念的锁链,但这样仲彻念会被铁链扯得僵硬,也会占很大的床的面积,让他没办法在对方旁边或抱着对方。所以在把仲彻念搬进来后他一直都在睡沙发。
直到此时他也不能确定躺在仲彻念身边是否是安全的,然而他仍选择在仲彻念身边躺了下来。想起今天仲彻念的饭后让他搬沙发的一系列态度和行为,他很难摸清楚仲彻念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本能的觉得仲彻念还是想逃,只不过对方是换了其他方法。这种方法相比起以前的那些可能隐藏的更深,更迂回,更间接。
他隐约能感觉到仲彻念不着急了,心平气和的要跟他慢慢耗。
对他而言,这些都无所谓。如果仲彻念要走,他甚至不介意把仲彻念的腿脚打断。只要仲彻念安安稳稳的和他在一起,他就绝不会像今天那样对待对方。
他搂住了薄被里仲彻念赤裸的身体——那具躯体是温热的,能感觉到胸口因平稳均匀的呼吸而缓慢上下起伏着。
他安心了些。
他一直担心以仲彻念今天的身体状态之后仲彻念会不会发烧。如果对方一旦发烧了,吃药能退烧最好,但吃药若退不下来,就要打针,这会变得麻烦。
他轻抚着仲彻念,能摸到对方皮肤上那些今天被自己抽打出来的伤害。他靠紧了些,在仲彻念身上嗅着,小心的拥紧,对这副温热舒适的躯体爱不释手。
九.和-1
仲彻念醒来的时候,卫熎正搂着他熟睡着,犹如孩童搂着个巨大的玩具般安稳。
仲彻念瞥了卫熎一眼,皱了眉,厌恶不快的同时对卫熎为什么会睡过来而不解。他身子稍微动了下,除了疼痛外让他感到惊奇的是他似乎没有被锁。
他动作没有太大的起伏,但双眼因诧异的瞪大。他轻轻碰了碰手腕,脚也在脚腕上蹭了下,确定他的确没有被任何东西束缚着。
他的眼睛瞬间发亮了。
这是个好时机,而且他觉得他身体好些了,起码能够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口。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卫熎挡着。
他睡在里面,卫熎搂着他,他一有大的幅度,卫熎绝对就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