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脾胃肾肠子肚子一清二楚,还有摘除后单独的照片并专门标了器官名。
皮r_ou_,四肢,肌r_ou_,等等。各个角度,将人体一层层、每个角落,剖开记录。后面还专门制作了文本,图文说明。
刚开始觉得头皮都炸了起来,到后面才渐渐冷静了些,已浑身是冷汗。
卫熎这是什么意思,当自己是达芬奇?!又是艺术又是人体解剖?
当然卫熎不是达芬奇,他只是个刽子手,一个杀人狂。
仲彻念终于知道了卫熎工作间里的那些肢体器官为什么会那么惟妙惟肖了——因为卫熎的的确确的见识过。
谁知道是否真的有些人骨藏于其中?
这么想着,坐在客厅沙发与工作间一墙之隔的仲彻念又是惊的一身冷汗,尤其他今天还在里面转悠过一圈。
他是杀过人,但对比起丧心病狂向无辜人下手的卫熎,他还是差了一截。
他压着心头的恐惧,将十一个文件夹完完整整的连贯的看了一遍。
最开始还能见到一些繁复的东西,比如说用尸体摆造型构图画草稿,到后面这种情况就没了,直接是草图。
卫熎可能最开始并不熟悉这种事,所以事无大小的全部都记,到后面他熟练了,就知道哪些是有必要哪些是没必要的,简洁了起来。
连解剖也是,最初杂七杂八照了一堆,切口不整端,现场也有些乱。到后来就渐渐简洁明了了,从照片就能看出来卫熎在这种事上已是得心应手,皮r_ou_都能分的一层层下来。现场也收拾的干净了不少,那些肢体器官看起来只像个标本,甚至模型,而不像杀人现场的。而地点也从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变成了这件房子的卫生间浴池和厨房台面。
仲彻念将所有图重新看完的时候已是一小时之后了。尽管之后他冷静了不少,脸色却依然惨白,汗已出了一身,胃里稍有不适,鼻子前仿佛能闻到刚才那些照片中的血腥味。想起自己还在那卫生间的浴室里泡过澡就一身不舒服,恨不得把自己皮扒下来。
他想了想,将这个文件夹删了——反正自己已经备了一份了。
切换了窗口,再一看卫熎的踪迹,这回在距刚才附近的一条街上,停着了。
仲彻念盯了许久,确定这真不是缓慢移动,而是停着了后,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
他先是疑惑。盯的久了,见还不动,就莫名的有些烦躁起来。
他不想承认他是在担心卫熎,但他的确是怕卫熎在那出什么事了。
尽管他很想让卫熎死,却不希望是以这种方式——他不想牵扯到自己身上。
仲彻念打算再观察一阵儿。他有些静不下心来,于是起身找了烟来抽。
等他一根儿烟抽完了,卫熎的图标还是没动。
他本有些心烦,但想了想,又觉得能出什么事呢?
想起以前和卫熎打起来的场景——尤其是卫熎打他的场景,他心里一阵发寒,觉得没什么人能从卫熎那占到光。
而且这么一想,又觉得,卫熎如果真死了,那不是一件应该值得高兴的事吗?
他想起过去的被囚禁期间的种种,再一想到卫熎横尸大马路上,突然就有种莫名的扭曲快意。
于是他顿时轻松了起来,起身倒了烟灰,回来电脑一关,倒沙发休息了。
十九。再-1
让仲彻念失望的是,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卫熎回来了。动静很大,哐啷哐啷的。
仲彻念被惊醒,从沙发上赶紧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就见卫熎推着送货的平板可折叠的推车进来了,上面夹着个巨大的纸箱。
“什么东西,大清早的……”他含糊道,努力定睛去看。
在外面呆了一晚上的卫熎却j-i,ng神很不错,舒心的笑着看向仲彻念:“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仲彻念这会儿终于清醒了些,从箱子外看不出来什么。
卫熎关了门,上了锁,然后笑着将箱子一脚踹到了地上。
仲彻念一惊,盯着那未上封的倾倒的箱子。一声沉闷的巨响,里面的“东西”圆润的滚了出来,传来了痛苦低吟声。
是个被牢牢捆着、蒙着眼封着口的四十多谢顶发福的男人,穿着体面,从皮带手表还能看的出来是高档货,只是人有些狼狈,被捆着的样子就像个卤肘子。
男人痛苦的动了动,又静了下来。
“电击的劲儿还没过呢。”卫熎高兴的朝仲彻念道,像朝家长炫耀成绩的孩子一样。
仲彻念盯着卫熎,有些诧异和茫然:“这人是怎么回事?”
“昨半夜他强j,i,an了一个女的。”卫熎仍然兴冲冲道,像在讲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我在外面溜达的时候看到了。”
仲彻念有些不解。他刚醒来,脑子还有些混,“你救了那女的吗?”
卫熎笑着点头“嗯”了声,“大晚上,车晃得厉害,我听见里面女的在哭男的在骂她,我就直接把门来开了——这人干这事居然车门也不锁。那女的下车就跑了。”
他当然不会说为了坐实对方的罪行,他是在远处眼睁睁看着那女人被拖上车强j,i,an的。他之后从自己车后备箱的工具箱里取了些钉子,趁车里正乱的时候贴着对方车边猫着腰悄无声息的把钉子一颗颗立在了车轱辘前。
后来他在车爆胎后将男人截了过来,而那时女人早在此之前就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