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也知道自己在石府是一战成名了,也许这位大人也是因此听说了自己,想着这位大人面相也不坏,听这情形他儿子似乎遇到了什么怪病,贾赦便点头跟着许升走了一趟。
因为人命关天,贾赦直接上了许家的马车,让许升在路上将情况告诉自己,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节约时间。
因为马车颠得挺厉害的,贾赦只听了个大概:眼前这人是工部左侍郎,姓许名升,嫡三子许晖聪明敏捷,三岁启蒙,五岁能文,七岁成诗,被多少人交口称赞。但不知怎么突然一病不起药石无用,许升求医问药,求神拜佛,皆不中用。
贾赦一听许晖才七岁,不禁心中疑惑,难道真的是遇到什么脏东西?
马车一路急奔,没多久就到了许府,贾赦急急下车,由许升在前带路,足底生风的就入了内,这头早有人迎了出来。
“贾将军!”骆太医见贾赦来了,忙停步招呼。
贾赦听闻有人叫自己,也抬头看去,见是在张珣中邪那日为张珣诊治的太医,忙点头致意道:“原来是骆太医,好巧。不知许三公子如何了?”
上次张珣父子中邪,骆太医如论如何查不出病症,后来也没听说张府延请了哪位名医,就痊愈了,骆太医就心中疑惑。后来贾赦大战尸怪,传得满城皆知,骆太医想到自己在张府那日,不知怎么就头昏脑涨,喝过贾赦递过来的一杯茶后就好了,心中越发觉得张珣父子只怕是中邪,后来被贾赦救了。
骆太医心道:这许三公子也是中邪也未可知,我可不能耽搁贾将军驱邪。因而三两句将许晖的病情介绍了,又道:“贾将军快入内看看吧。”
贾赦听骆太医说完,心中大致有了成算,也不耽搁,让许升带路,急急往许晖房间走去。
刚走到门口,贾赦只往门内看一看,就皱起眉头,只见许晖房里黑雾弥漫,死气沉沉,却一缕微弱的生气往外窜。贾赦忙双手结印,默念咒诀,封住那缕外泄的生气。
自从许晖病后,许升每次进三子的房间,都觉得房中有股让人说不上来的y-in冷之气。刚才见贾赦比了一套无比复杂的手势之后,这股y-in冷仿佛散了些。
“贾将军,您看犬子这是?”许升试探着问。
让许升打发了伏侍的下人,贾赦才摇头道:“不太好,这仿佛是一间死人的屋子。”
许太太因避嫌不在,许老太太上了年纪,却不用避嫌了,听得贾赦如此说,吓得身子一颤,道:“这可怎么好?贾将军,我孙子可还有救?”
贾赦见情况紧急,也没空回答许老太太,掏出一把符纸随手一扬,符纸沾在门窗四壁上,暂时控制了许晖的生气继续外泄,贾赦才问:“府上可有上等朱砂?”
“有的,有的。”许升正要传下人去拿,贾赦叫住许升,递了一张符纸给许升道:“烦劳许大人亲自去拿,取一盒朱砂,一支笔,一根针和大半盆清水来,这张符纸莫要丢掉,也不许让身上没有符纸的人进出许三公子的房间。”
许升接过贾赦递过的符纸,揣入袖中,急忙应是去了。自贾赦制伏尸怪的名声传出,许升就有心请贾赦一试,谁知还没来得及上门相请,许升今日就在东华门前看见贾赦只在王子腾胳膊上一拍,王子腾的手臂就直直伸着放不下去了,许升对贾赦的本事更加深信不疑,此刻恨不得将贾赦的吩咐当圣旨。
很快贾赦吩咐的朱砂、毛笔、针、水盆等物就取来了,贾赦取过笔,沾上朱砂,直接在许晖额头上画了一道震煞符。
接着,贾赦在许晖头上拔下三根头发投入水盆中,又用针扎破许晖左手中指,滴了三滴心头血在水盆之中。然后贾赦拿起笔又在水盆中画符。
刚开始贾赦的一系列动作许升和许老太太只觉得高深莫测,却看不出其中玄机,直到贾赦直接在盆中画符,只见朱砂笔划过水面,笔走游龙,顷刻在水面形成一道鲜艳的符篆,朱砂在清水水面上竟然凝而不散,也不晕开,许老太太和许升才觉贾赦果然是高人。光是这一笔水面画符的本事,简直闻所未闻。
眼看贾赦一道雷符就要画完,外头却响起了穿透力十分强的道号声,这宣道号之声分不清远近,不高不低,却一声声的往人心上撞,似乎是故意乱人心神的,同时,贾赦手底原本画得很流畅的雷符也笔尖阻滞,难以继续。
贾赦忙连念几遍清心咒,收敛心神,一笔将盆中雷符画完,只觉浑身乏力,已是满头满身的汗。
自贾赦穿入红楼世界以来,修为比之在现代的时候高深了很多,浑身似乎有用不完的灵力,画一道灵力充沛的符篆,仿若小时候抄课文那么简单。所以其他术士珍而视之的符纸,贾赦用起来一直像散财童子一样到处撒。唯有今天这道水上雷符,贾赦画得险些虚脱。
贾赦刚画完雷符,外头敲门声起,一声道号响起,接着一个道士声音道:“今闻得府上人口不利,特来医治。贵公子慧极必伤,若要一生平安,须得入我道门,这就随我去吧。”
这声音听似平常,依旧一声声撞在贾赦心脉之上,乱人心神。贾赦怒从心起:修道之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c-h-a手别人已经接手的事务。这个道士不但对自己已经着手解决的事横c-h-a一杠,还不由分说就用道法攻击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歪门邪道。
因此贾赦满面怒容,深吸一口气,笔上沾满朱砂,来到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