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灯摇了摇头,不管这些,扔下纸笔之后,倒头就睡。
第三日,陆陆续续有人离开小乘听法会了。
唐棋乐也整装待发,二人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就不多,回去时就更少。
下山时,还有不少跟闲灯混的不错的修士跟他打招呼,有一个十分自来熟的,上来就问道:“闲兄,我听说你和兰雪怀结拜了?”
闲灯双手枕着脑袋,说道:“是又怎么样?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觉得你厉害啊!闲哥。”那人说道:“原本以为你和我们打赌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
闲灯反问道:“什么打赌?”
那修士说:“不是你自己和我们打赌,你能跟兰雪怀拜把子的吗?”
闲灯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件事,不过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估计是他什么时候跟众人随口吹嘘的东西,谁还一件一件地记着?
“我早就忘了。”他说完,道:“再说了,我要和谁交朋友,还用的着打赌吗?”
那修士哈哈一声,发觉闲灯有些生气,自讨没趣地走了。
唐棋乐上前道:“他跟你说什么了?你黑着脸把人家给赶走了?”
“谁赶他了,自己上来说些我不爱听的话,难道我还要给他好脸色?”
唐棋乐没有多问,两人一同回到了骊山。
闲灯回骊山就跟放鸟归林似的,一到了山上,唐棋乐拉都拉不住他,眨眼间人就跑没了。
他从小在这里长大,骊山上的每一处地方闲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还没到破儿洞门口,闲灯便咋咋呼呼地喊了起来:“老君!我回来啦!”
黎山老母驻颜有术,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不过到底是百岁老人,气质上十分老沉。
“我在破儿洞就听到了你的声音,去一趟小乘听法会也没改掉你多少脾气。”
唐棋乐正好也上山了,听到老君这句话,十分赞成:“你未免太小看他了,要是去一趟小乘听法会就能改掉他的脾气,我私人给天机变塞银子,一年开十次小乘听法会,务必把他给管教起来。”
闲灯坐在老君膝下撒娇,枕在她腿上,说道:“老君,我这次拿了第一。”
老君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知道你拿了第一。那你有没有在小乘听法会闯祸?”
闲灯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道:“可不敢闯祸!”
老君笑了一下,摸到了闲灯发间的白玉簪子,神色忽然一变,闲灯痛呼一声:“老君,你摸得我好痛,太用力了!”
老君顿了顿,问道:“你在小乘听法会,可结识了什么新的朋友?”
唐棋乐忽然想起闲灯跟兰雪怀那件事,张口就要说出来,谁知道闲灯忽然打断了他,道:“没认识什么新朋友啊?他们都没我厉害,有什么好结交的。倒是有几个还不错,不过这次一别,恐怕也见不着面了。”
老君迟疑地看着闲灯。
闲灯站起身,不以为然道:“而且这次小乘听法会都没什么意思,能打的一个没有,最能打的半路还跑了。”
老君道:“可是小清洞天的兰雪怀?”
“对对对!就是他。”闲灯偷偷地看了一眼老君,问道:“老君,你知道他啊?”
老君评价道:“天赋横溢,年少成名,我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闲灯道:“我还以为老君常年在破儿洞闭关,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呢。”
唐棋乐c-h-a嘴道:“既然如此,老君可知道这一回无字磐石出事的消息?”
黎山老母点了点头。
唐棋乐道:“以老君所见……您认为是什么原因?”
闲灯这时也c-h-a了一句话进来:“对了,老君,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此事是我在小乘听法会遇到的最奇怪的事情。”
老君偏着头看他,唐棋乐只得将自己的话收一收,转而跟老君一起去看闲灯。
闲灯便将自己遇到的兔子j-i,ng跟老君如实禀告一番。他感到奇怪的是这兔子j-i,ng修行时间不长,实力却不容小觑,而且隐隐还透露着几分煞气,不像是正当修行的。
老君道:“你何时见到这只兔子j-i,ng的?它在何处,还能寻来不能?”
闲灯下意识道:“寻不来了,被兰若那个小棺材脸给拿回去交差了。”
话刚说完,他自己意识到嘴快失误,顿了一下。
老君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兰若?兰雪怀?”
闲灯怔怔地看着她。
老君道:“你不是说,你没交到新朋友吗?”
闲灯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告诉老君兰雪怀的存在,他打了个哈哈,扯谎道:“这算什么朋友啊,除邪祟的时候半路遇到了而已,我为人仗义,帮了他一把,谁知道他不领情,拿了我的兔子j-i,ng就走了。”
唐棋乐欲言又止地看着闲灯,没说出真相。
老君却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
闲灯这孩子藏不住事是真的,有什么话总是快言快语地说出来。若是他直接说自己跟兰雪怀认识,倒也不值得她这么追究,怪就怪在闲灯似乎不想让她知道,他跟兰雪怀认识。
唐棋乐连忙岔开话题,说道:“还没说无字磐石的事儿呢,老君,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老君道:“你们c,ao心这个做什么,左右都与你无关,无字磐石当真出了什么事,也有小清洞天和天机变的人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