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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带着面具的男人在洗脑了这一波儿之后,很快就从高台上下来,被两个黑衣神使护送着离开了现场。
肖越宁见他离开,抬眼看了看已经开始在剩余神使跟前排队,登记起个人信息的众多候选神侍们,拉着苏熠,扭头朝着面具男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面具男三人绕到这片工地的另一个出口,那里停着好几辆低调的汽车,旁边还有另外两名神使在看守。这两个黑衣人见面具男走来了,连忙走上前去向他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面具男漫不经心的一点头,绕过两人上了其中一辆车。
跟在他身后的神使紧随而上,也上了同一辆车,分别坐在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并很快发动了车子,调转了车头。
肖越宁猫着腰躲在灌木丛里,见这辆车要开走了,连忙向苏熠低声求助:“怎么办,他们开车了,你有办法跟踪他们的位置吗?”
苏熠轻轻一点头,手指一弹,一根细小到几乎看不见的黑色雾线穿过无数灌木,牢牢的黏在了汽车的后备箱上。
这一番动作无声无息,等面具男乘坐的汽车慢慢开走,他们之中也无一人发现不对之处。
而那根黏在车身后头的细微黑色雾丝,则像是用之不尽一样,随着汽车的远离而越拉越长。
它的另一头直接牵在苏熠的手指尖,为他们指明方向。
肖越宁见此眼前一亮:“走!”
两人再次抄着小路离开了工地,又找了个方便打车的地方叫了辆出租车,朝着雾气指引的方向追了过去。
汽车一路向东,道路越开越荒僻。
最后,肖越宁在苏熠的无声提示下,让司机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荒凉公路上停车。而苏熠早在前一刻,身体就自动出现在了车门外,隔着车窗静静等待着肖越宁。
夜里天气有些y-in沉,夜空被一层层厚重的y-in云遮蔽了,看不见半个星子。
这条公路上甚至没有安装路灯,四周昏黑一片,道路左右两边尽是黑漆漆的树林,风一吹树叶就哗啦啦的响,显得有些瘆人。
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半夜会来的地方,倒像是歹徒用来行凶抛尸的最佳场所……
开车的司机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脸色渐渐有些发白,他悄悄的摸上自己座位旁边的手机,两条小腿更是开始微微的发起抖来。
肖越宁对此毫无所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地狱之门的事,对于其他无关的人根本无心关注:“师傅,车费多少钱?”
司机手指在轻轻的哆嗦,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稍微正常一点儿:“哦,五十八。”
肖越宁掏出手机:“没现金呀,扫码可以吗?”
司机:“呃,可、可以。”
“……”肖越宁听到这司机的声音,感觉有些奇怪,但他急着查地狱之门的事,也没空多想,直接用微信付了钱就起身下车了。
他下车的时候,因为天色太暗,没注意脚下居然有一颗石子,一脚踩上去险些滑倒,幸好身边的苏熠急忙伸手扶住了他,这才没让他直接摔倒在地。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冰凉温度,肖越宁顿了顿,很快把手臂缩了回来,向苏熠淡定的一点头:“多谢。”
苏熠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肖越宁感觉他的表情有些奇怪,顺着他的目光扭头往身后一看,正好对上车窗内,出租车司机惊恐莫名的视线。
肖越宁:“……”糟糕,他忘记这司机看不见苏熠了……见他突然张嘴自言自语,这人会觉得他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吧?
“呃,你……”
肖越宁见自己吓到了人,正想编个借口把刚刚那一幕圆过去,出租车司机却误以为他起了歹心,整个人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样,一脸惊恐的发动了汽车,油门一踩,汽车就朝前狂奔而去,一副急于逃命的样子。
“……”看着快速消失在视线中的出租车,肖越宁尴尬了,他可能又被当成奇怪的人了。
漆黑寂静的道路上,此刻只剩下了肖越宁和苏熠的身影。
这条公路上除了他们,这会儿半个人烟也看不到,道路两边除了树林之外,就只有一条长满了杂草的土路歪歪斜斜的伸向树林深处,似乎是通向了什么密不可闻的地方。
肖越宁走到树林边缘探头朝前望,发现这条小路很深,很黑,直到视线被黑暗吞没,他也没在树林深处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不由回头看苏熠:“地狱之门的人是在这附近?”
苏熠抬起自己的右手,他修长的指尖上,那根细得几乎要看不见的雾丝,此刻正隐隐的散发着亮光:“是这里,应该就是前面,不远了。”
肖越宁闻言回过头,再次看向眼前这条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的土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流火金铃。
他斟酌着说:“我们今天就只是探探他们的底细,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他的金铃还没有恢复过来,对方身边极有可能还有鬼王的存在,而且人多势众……如果真要打起来,吃亏的只会是他们。
沿着漆黑蜿蜒的土路,两人谨慎的往前走着。
肖越宁在路上刻意留意了一下,发现这条土路上的草有被车辆碾压过的痕迹,看来,面具男他们的确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没错。
这条土路挺长,肖越宁和苏熠走了整整十分钟,才终于在树林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