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试探问他:“天庆府一别,百灵前去南陈……”
“的确与原珂有关。”
泽兰忧心忡忡,就算原珂是王妍胞弟,而王妍于汪名灯有恩,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汪名灯这反派难道还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若让汪名灯知道原珂是列沄软肋,他可就危险了,我得去……唉,我能去做什么,他个恋爱脑。”
“并非全无办法。”
泽兰等他继续,萧敛风沉默须臾,语出惊人:“还请殿下亲赴殷京议和。”
虽说他的确打算带阿风回京请原珂医眼,却没打算以皇子身份行事,更未曾想过入宫。
连缦瑞素以安内先于攘外,萧敛风受其言传身教,自是承袭政见。况且殷金开战于铲除明门而言百害而无一利,萧敛风苦修五年只为结果汪名灯狗命,重要关头,怎许旁生枝节。加之宫中局势始终隔着重重宫墙,即便身处殷京还是不能知个详细。若泽兰能以皇子身份入宫,无论是要杀汪名灯,还是要救原珂,行事都便利许多。
萧敛风与泽兰解释清楚,又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泽兰纵使明白,难免还是担心,“我不只是来使,我还是金真正室唯一的皇子,万一谈不来要打仗,我还有命吗?”
“有我在,你怕什么?”
“你再厉害,能挡得住千军万马?”
萧敛风轻笑道:“为你,可以。”
泽兰并不受用,骂他乱讲。萧敛风知他害怕,把他抱得更紧了,道:“列沄此次本可乘势追击,可这两日却毫无动静。我自安成、平西而来,曾留意过两郡马匹,估计不足支撑长途攻袭,而且火炮笨重难以调动。列沄此次应当只攻一个定南,不会与金真正式交战。
至于金真,这定南自古便是汉地,二姐是因急于议和方托异族暂管。北殷迟早会拼合盛疆,金真早有预想。更重要的是,金真三年前曾遭一场大旱,上万牛羊马匹饿死,还未全然复原,若现在就与我朝拼个死活,胜算实在太小,只会落个两败俱伤。”
一言以蔽之,“不会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