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一张开,脑子卡壳了。
“你跟踪我。”黑暗中,男人绷着脸,黑色的眼睛被一点微光点亮,十足的怒气。
“我没有。”李鱼急忙摆手,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是来看玛丽的,这两天思来想去,总觉得玛丽的死有古怪,你不觉得么?”
玛丽死亡的事,是宋安报的警,第二天一早,李鱼和杰克都被请到了警察厅。
当时他还盼望着能跟目标见一面,结果人牛逼,直接给警方打了个电话。
上一秒还对他们凶神恶煞的警察先生们,挂断电话后什么都没说,把他们三个都放了。
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应寒应该是借着身份向警方施压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应寒答非所问,强势的推着青年往外走。
李鱼,“我一个人不敢出去,我等你一起走。”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没有为什么。”
“那就是行。”李鱼说,“反正你不走,我也不走。”
应寒目光沉冷,腮帮子肌r_ou_鼓动,像要咬人。
李鱼不怕事儿,仰头跟男人的视线对上,大有死磕到底的架势。
两双眼睛对视了整整两分钟,应寒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听话。 ”
李鱼吓得不清,赶忙问系统,这算情话吗。
系统无情给出否定答案,让他再接再厉。
应寒蹙眉,双手按住青年的肩膀,“跟我在一起很危险,你必须走。”
李鱼,“我不怕。”
“可能会死。”应寒眼底闪过什么,眉间的褶皱加深。
眼前的人个子不太高,身体瘦弱,他只需要微微一用力,就能把人掐死。
太脆弱了。
李鱼坚定道,“我不怕。”
应寒沉默的判断这三个字是否真心,答案是是。
这具脆弱的躯体内,装着一个强大坚毅的灵魂,如同一个光源,让饥渴难耐的人无法抑制的想要靠近。
男人顿了顿,反手握住青年的手腕,“紧跟着我。”
李鱼开心了,“好,”
他乖乖跟在男人身后,始终保持半手臂的距离,见对方连续掀了几次白布后,他确定,目标真不是什么入殓师,也不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
而是单纯来做调查的。
将停尸房内所有白布都揭过一遍后,应寒停下动作,脸色沉得能滴水。
李鱼难以置信道,“这些人的死法和玛丽是一样的,他们也是参加过游戏的?”
“嗯。”应寒说,“原则上,每年只在意向书中抽取五人参与游戏。”
李鱼惊讶,“你也知道?”
应寒说,“有个朋友。”
李鱼没想那么多,好奇道,“你朋友也拿到支票了?”
“嗯。”应寒不欲多谈,“今年具体抽取了多少人,目前尚不知晓,但这间停尸房里,包括玛丽在内,共有三十个死者,来之前我了解过,他们都被发现于市内,或者郊区等不同的地方。”
说明,在他们参与游戏的同时,其余二十九个地方,同时在进行游戏。
李鱼不敢想象,其他城市是不是也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不对。”他突然回过味来,“你应该不差钱吧,犯不着提交意向书。”
应寒回道,“因为好奇。”
这玩意儿谁都有,李鱼偏头问,“那你后悔么参加吗?”
这可是个丢命的游戏,万一出个岔子,富二代也好,官二代也好,都得跟潇洒日子说拜拜。
“不后悔。”应寒看了眼青年,又迅速别开脸。
李鱼把脸伸过去,“是因为我么。”
“不是。”男人的声音硬邦邦的。
李鱼挑挑眉,肆无忌惮的嘿嘿嘿,“懂了。”
应寒不知道他究竟懂了什么,总之额角突突直跳,头疼,还有种想要迫切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想法。
不正常,这样没有冷静的他完全不像他自己。
“走吧。”应寒丢下话,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