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李鱼撇嘴,“你是弯的,但没弯到蚊香那种地步,驱不了蚊子大哥。”
“试试就知道。”程度说完按住青年的肩膀亲下去。
夜色下的树林,树影摇曳,层层叠叠,有只兔子从草地上跑过。
它两耳直立,听到什么,惊恐的抬起前腿后退,鼻子嗅了嗅,掉头跑回窝里,打死不也不敢再出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四处偷窥。
怪声过了许久才停歇,它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着一个小青年从前方走来。
待对方走近,看清来人的脸,兔子的耳朵又立起来了,比上次还要惊恐,扭身朝向洞内,只露出两团瑟瑟发抖的毛绒屁股。
李鱼j-i,ng疲力尽趴在男人背上小憩的时候,大楼里已经炸开锅了。
整座岛屿的所有人,谁都不敢惹的房东先生,一去不回,失踪了。
电一直没来,那些睡不着觉,又没其他事的,全都堵在一楼楼道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各种猜测。
老五是唯一一个没说话的,抱着胳膊立在电梯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兰姐靠过去,给他递了只烟,“想什么呢,这么严肃。”
老五接过烟夹在耳朵上,没抽,“你不觉得今晚的电停的蹊跷?”
“是挺蹊跷的。”兰姐柳眉拧着,“我来这儿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停电,不是说程先生会定期检修吗,今天是怎么回事?”
老五看了一圈四周,将人拉到角落里,“线是被人剪断的,备用发电机也被人给弄坏了。”
“真的?我以为是他们开玩笑的。”兰姐惊讶。
“当然是真的,我刚刚去确认过了,配电箱没关,里面的线确实全断了,然后我又去了另一头,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柴油味儿。”
想起那股刺鼻的味道,老五一脸恶心,“你是没看见,柴油流得满地都是。”
兰姐心里冒生出一个不好的猜测,“老五,你说,你说林州舟和程先生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从来到小镇的第一天起,这地方就充斥着各种古怪,毫不夸张的说,起初那几天她甚至不敢合眼,怕一闭上眼睛,就会有人闯进来把她给杀了。
“你别瞎说,不会的。”老五心里没底,嘴上却说,“程先生身手好着呢,不会出事。”
“但愿吧。”兰姐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抬眼就见一个人急匆匆地望大楼跑来。
那人从外面冲进来,指着门口说,“程先生回来了,马上就到,他让我转告你们,电很快就来,别全堵在楼道里,该干嘛干嘛去。”
在场的谁也没走,一窝蜂涌出去,看见程度背着青年迎面走来。
“啥情况,受伤了?” 有个男人小声嘀咕。
“管他的,我现在只关心什么时候来电,屋子里热得我没法睡觉。”
说话的是个吨位很大的胖子,一动就大汗淋漓,冬天一身肥膘能御寒,到了夏天,肥r_ou_会自动发热,热得他直喘。
不待程度走近,胖子气喘吁吁的撞开人群跑出去,“程先生,您可算是回来了,大伙等了您快两小时。”
“抱歉,路上出了点状况。”程度不走心的解释一句,脑袋转向后面,叫醒呼呼大睡的青年。
李鱼揉着眼睛从男人身上下来,打了个哈欠,“到家了吗?”
程度故意捏住他的鼻子。
窒息感扑来,李鱼张开嘴呼吸,顿时清醒,周围围满了人,张诚实和金老板也在其中。
老五从人墙后钻出来,问,“你跟程先生上哪儿去了,再不回来我们得出去找了。 ”
“有点事儿。”李鱼模棱两可,尴尬,局促。
老五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啥事儿啊?”
程度把青年拽到面前,掸了掸他肩上的土,完了又从黑软的头发里弄出一些细沙。
做完这一切,他替青年回答老五的问题,“私事。”
今晚天气不错,月如圆盘,星子漫天。
月光倒映在男人眼里,衬得那张脸越发冷峻疏离,老五讪讪的抓了把后脑勺,不敢再多逼逼。
程度越过他走进草丛,拎起丢在里面的工具箱,冲着青年招手,“过来。”
李鱼不好意思的的抿了下嘴,在二十几双眼睛的瞩目之下走过去,两腿像是在踩高跷上,僵硬,别扭。
这下子,再没有人好奇了,用屁股想也知道,两人失踪的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
男女是欲火,男人和男人就是火上浇油,越烧越旺,不能人工干预,只能自然灭火。
大家嘴上不敢说,心里弯弯绕绕一大堆,有那么一两个心眼不好的,嘴馋的舔了舔舌头,把主意打到了张诚实身上。
张诚实一脸害怕的躲过两只咸猪手,绕到人群的另一头。
李鱼拉着程度的手,在他手心挠了一下,“你觉得他信了吗?”
“不知道。”程度喉结攒动,舌头舔过内侧的犬牙,“疼吗?等回去哥给你上药。”
李鱼怕了,“……我自己来吧。”
本来说好只玩儿一轮的,裤子都穿好了,程度忽然说他们失踪这么久,张诚实肯定要怀疑,于是又转战到沙滩多玩儿了一局。
游戏结束后,两人都觉得戏不够足,于是潦草用海水洗了个澡。
本来以为是无用功,没想到居然真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