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秉却说:“这个是我要写进你的台词的,你当然要背。”
容君羨只得听话地点头:“那我肯定会背的。”
二人谈着话,却听见有汽车驶来的声音。
二人瞧着,却见这辆黑色的suv停在了二人面前,白惟明和于知务从车子里走了出来。陈礼秉见了二人,也一笑:“这么巧?”
白惟明见了陈礼秉,便笑了:“礼总也在?”
陈礼秉便道:“是啊。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失陪了。”说完,陈礼秉转身就走了。
于知务倒跑到容君羨身边,说:“我们来看你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容君羨见了于知务,一时心情复杂,但容君羨也是个直肠子,便直接说了:“白先生说他要来,可没说带上你?”
于知务听了这话,脸都绿了:“怎、怎么?容老板不想见到我吗?”
“那……那也不是……”容君羨也有些复杂,便说,“好了,上去吧。”
白惟明拉着容君羨,握住他的手,问:“手冷不冷?怎么穿得这么单薄站在风口里?”
容君羨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暖意,便也高兴起来了,说:“下来等你呗。”
白惟明笑道:“下来做什么?风那么大。”说着,白惟明将身上的外套接下来搭在容君羨肩上,又说:“就算要下来,也该多穿些。”
容君羨闻着衣领上传来的熟悉香气,不觉扬起嘴角。
于知务瞧着这两个人的神态,忽然皱起眉头:“我怎么也觉得他俩好像……不,一定是我误会了……”
白惟明又把手搭在容君羨肩上,一边和他往里头走,又问:“刚刚和礼总说什么呢?看起来那样高兴。”
容君羨便说:“说个什么叫j-i什么的诗人……写了个合欢花的诗。”
于知务听得一头雾水:“叫j-i的诗人?”
白惟明也听不太明白,想了半天,才说:“难道是嵇康?”
容君羨拍着大腿说:“对!对!对!就是他。”
白惟明便吟诵起来:“夜合枝头别有春,坐含风露入清晨。任他明月能想照,敛尽芳心不向人。”
容君羨抱着白惟明的手臂,只说:“白先生读得书多,太厉害了。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啊?”
白惟明便笑着说:“这首诗说的是,夜晚的合欢非常美丽迷人,可惜明月多么的想去照耀他,但他都只收敛着自己的芳心,不肯向人打开心扉。”
容君羨听着,一知半解,若有所思的,半晌又说:“我一直觉得,你怎么会喜欢合欢这么甜腻娇艳的花朵呢?现在说来,莫非你喜欢合欢,是因为他‘敛尽芳心不向人’吗?”
“谁说的?”白惟明道,“我喜欢直率的美人。”
容君羨一怔,说:“是吗?那我算是直率的美人吗?”
于知务在旁看着,下巴几乎掉在地板上,却一直劝说自己:容老板那是有口无心的,绝对不是在和白先生调情呢。
第64章
白惟明瞥了一眼于知务。于知务却仍沉浸在震惊、怀疑以及自我否定之中,没有回过神来。白惟明便暗道:这个于知务总是那么迟钝。换做是莫丽安,此情此景怕是一早就道了“失陪”了。
容君羨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白惟明的回答,便有些泄气。
三人一同进了电梯,白惟明看到电梯墙壁镜子里容君羨的表情,便低了低头,在容君羨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量说:“你是最直率的美人。”
容君羨感到耳边气息吹拂,脸庞便立即像被春风吹拂了的花一样变红。
于知务也看着镜子里容君羨与白惟明二人的神态,越发觉得不对劲。
等电梯到达了相应楼层,于知务又站在电梯外,跟验视什么一样仔细瞧着两人。饶是容君羨那么迟钝的人,都被于知务瞧得不自在了。因此,容君羨忍不住扭过头问于知务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脸上……”于知务又仔细看容君羨的脸,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起来,说,“你脸上有妆!”
白惟明感到好笑:“容老板又不是一般不修边幅的人士,他是艺人,今天又有通告,脸上有妆很奇怪?”
“当然奇怪。”于知务说,“容老板私下从来不化妆的……而且,平时下了戏在酒店,容老板都是邋里邋遢的。怎么今天这么有j-i,ng神劲儿?”
容君羨一下子脸就红了:“什么……我什么时候邋里邋遢了……我本来就很有j-i,ng神劲儿,我素颜就是长这样的!”
于知务瞪大眼睛:“可是……”
“可是什么?”容君羨恼了,“可闭嘴吧你!”
白惟明看着容君羨这羞恼的样子,十分喜欢,可又怕容君羨羞恼成怒要骂人。于是,白惟明便对于知务说:“你先把行李拎回去房间休息吧!我和容老板还有事情要商量。”
要是平时,于知务就拎着行李回去了。但现在于知务起了疑心,免不得问道:“是工作上的事情吗?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不可以一起商量啊?”
白惟明笑着正要回话,却不想容君羨早嫌于知务不识时务了,便道:“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话?”
于知务到底是怕容君羨这个老板的脾气的,便只好摸摸鼻子说:“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事情随时叫我。”
“去吧、去吧!”容君羨摆摆手。
于知务便只得拎着行李回自己的客房了。
白惟明跟着容君羨回了房间,又问他:“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