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幸闻言,如蒙大赦,只说:“谢谢容老板。”
副导演便领着昆幸回去了。于知务看着这人背影,又对容君羨说:“你和昆幸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以前不是挺要好的么?”
容君羨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摇摇头,叹叹气,也没多讲了。
容君羨拍了定妆照,也参与了宣传,这动态倒是很正常的。却不想,隔了几日容君羨和于知务到唐松源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时候,唐松源的脸黑如炭色。
容君羨虽然不太懂得察言观色,但对于唐松源的这个表情是很熟悉的,几乎是条件反s,he地问:“是我又犯错了?”说完,容君羨又继续条件反s,he地道:“是我不好啦!给你添麻烦了!先说声对不起。”
唐松源听了这话,倒是哭笑不得,脸色缓和几分:“这次不是你!”
这次不是你!
——这句话让容君羨略微松了一口气。
但这句话也让于知务背脊都提起来了,直直的:“不是他,那是我……?”
容君羨总是猴儿似的上跳下窜,总能惹祸。但乃念他是旗下艺人、又是刚出道就拿影帝的“奇才”,唐松源对他总是很客气的。但对于知务就不同了,唐松源十足老板款地瞪眼,语气粗暴:“于知务,我今天叫你上来,主要就是为了当面曰你的祖宗!”
第25章
“我?”于知务大骇又大惑,“请唐总明示!”
唐松源一拍桌子,丢来了一份剪报。
于知务接过,却见上面一行大标题写着:《梅旻新戏欲换角,李臣上位演周瑜》。
容君羨探头一看,不屑一顾:“这种小道消息,哪里足信?”
因为,容君羨记得自己之前和梅旻沟通良好,自然不相信李臣能挤走自己。
于知务已经一周没有梅旻那边的消息了,本来就有些忐忑不安,现在看了报道,被唐松源兴师问罪,更是大骇,哆嗦着嘴唇,小心问道:“怎么会?这是假新闻吧?”
“假不假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唐松源冷笑,“我听了消息,亲自问了梅旻那边,他们都说对你很失望!”
容君羨看着唐松源与于知务这样的形容,一颗心也瞬间吊起来:“什么意思?”
于知务也是满脸困惑:“可不能够啊!梅旻明明很满意容老板的!”
“当然啦!容君羨当然没问题,有问题的那个是你!”唐松源拍案呵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有合约签的时候不肯签,非要加条款!现在倒好,竹篮打水!”
“加条款?”容君羨愣愣的,“加什么条款?”
于知务仓皇说道:“我……我这也是为了容老板的事业考虑。想多一个保障,希望能在合同上加上容老板是‘男一号’这一条。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反对啊!”
“没有太大的反对?”唐松源恼笑道,“那他们答应了吗?”
“还在协商……”
“还在协商?那就是没有答应!”唐松源语气凶恶,“没有答应,那就是反对!你是不是傻!”
于知务咽了咽,忙说:“在合同上争取福利,一时半会没能达成共识,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是普通的戏,现在说的是梅旻的戏呀!”唐松源恼怒不已,“这一条也就罢了。更厉害的,是你大张旗鼓宣传容君羨即将进组《曾凡传》,那《天烧赤壁》怎么办?你不知道梅旻最讨厌演员轧戏吗?”
于知务慌忙解释:“不……不对啊,《天烧赤壁》的档期不是还没定下来吗?《曾凡传》也没定下来,怎么就‘轧戏’了?这档期的事情是可以调整的呀!”
唐松源见于知务还不开窍,便怒骂:“你奶奶!”
于知务怔了怔:“我奶奶怎么了?”
唐松源看于知务这憨样,倒是气笑了,说:“你奶奶生得你这么个大傻孙子!一米八的个子呵,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你他娘——”
容君羨向来视于知务为密友,听得唐松源准备对着于知务的全家来一通“扫s,he”,自然不忍。容君羨便开腔打断了唐松源的咒骂,只为于知务辩护说:“我觉得于知务说得对啊。这事儿都没影儿呢,怎么就说轧戏了?那就是误会吧,是可以调解的。”
“调解不了噜!”唐松源敲着桌子,对容君羨解释,“你们这样争抢,最坏的地方不是给梅旻出难题,而是给杜漫淮没脸!杜漫淮背后是谁你们知道吗?”
“杜漫淮的背后……?”于知务和容君羨两个愣头青似的满脸不懂。
看着这两年轻人傻乎乎的,唐松源只得公布答案:“陈礼秉!”
“什么?居然是礼总?!”于知务大惊,“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那就是你们的问题!”唐松源气得头皮都炸开了,“你们既然要树敌,怎么不打听仔细些?”
于知务嚅嗫:“我……我也没想到要树敌……”
“你抢男一号,还不是树敌?”唐松源正要再开一次国骂,却见容君羨脸色不好,便压了压火气,缓缓说,“我也打听到了,陈礼秉已经私下跟梅旻说了,《天烧赤壁》什么时候开戏,《曾凡传》就什么时候拍。总之,就是不让你们好过。”
容君羨大惊失色:“怎么会?礼总当面还挺和气的呀!”
“陈礼秉这人就是如此!y-iny-i-his-hi,从不明着来!”唐松源冷哼一声,“多少人吃过他的暗亏,都是有苦说不出。见了面,仍得是笑嘻嘻的客客气气。这就是他的毒辣之处。”
容君羨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