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羨也跟着说:“谢谢岁爷。”
旁边一个好事者笑道:“真个夫唱妇随。”
容君羨只说:“这是用错词了吧!”
好事者却问:“怎么用错了?”
白惟明便道:“我们又没结婚,怎么就夫妇了。便是婚后,两个男人,也配不上一个‘妇’字。”
对方又笑:“虽然男人之间没有夫妇之称,却有宾主之分。”
白惟明却说:“别的人我不知道,但我和君羨之间无分这些,都是平等的。”
此言一出,四座都暗暗吃惊了——除了容君羨和宣会长。他俩对对话的含义仍无所察觉,低着头吃着煎蛋。
“这可……”那好事者见白惟明如此维护容君羨,感叹,“真叫人吃惊。”
白惟明随手抄起一只香蕉,丢了过去:“你也吃点儿。”
岁积云则一笑,说:“好,那今天白先生能带容先生来叫我们认识,也真是好的。我很开心。”
旁人也忙说:“对,真高兴认识到容先生。”
说着,大家纷纷举杯向容君羨致意。
容君羨和宣会长见众人忽然举杯,都吃了一惊,嘴巴咀嚼着煎蛋,还来不及咽下去,便匆忙“跟上节奏”,也把杯子举起来。
待用完了早餐,白惟明又站起来,拉着容君羨说:“我家君羨还有工作,就先告辞了。”
“好、好,慢行。”众人便说,“工作要紧。”
岁积云又亲自送着白惟明、容君羨二人到了门外,只说:“惟明啊,能看到你定下来,我也很替你高兴。”
白惟明笑了:“这话说得,我如何不定了?”
岁积云却又笑:“那是,不定的是我。”
白惟明却道:“岁爷是潇洒得很,叫人羡慕。”
岁积云道:“请吧。”
白惟明便拉着容君羨,正要走开,又听得岁积云嘱托:“看好你的人。”
白惟明却有些不解,只叫容君羨先到车里。单独留在门前,白惟明只问岁积云说:“不知道君羨是不是对岁爷有所得罪?”
岁积云笑道:“我不过随口一句,你也太多心了。”
白惟明听了这话,暗道:一定有问题。
但白惟明却笑道:“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岁积云听了这话,暗道:他此刻必然不放心了。也怪我多口一句。
白惟明与岁积云告别,便又回到车子里,与容君羨一同回酒店,准备工作事宜。为了时尚秀表现得好,容君羨决计这几天都节食。
团队也早早就请好了营养师,为容君羨订制了节食的食谱。容君羨一整天就吃j-i蛋、蔬菜、水果,其他几乎是油盐不进。饿得每天都飘着走路,仿佛随时要升仙。
白惟明偶尔看着不忍,便说:“其实你饿了,也可以吃一点。”
容君羨笑道:“我一直觉得你挺专业的,但这一点上,于知务都比你专业严格!”
白惟明也没想到自己有不如于知务的一天。
于知务确实很敬业,紧盯着容君羨的饮食,确保容君羨严格按照食谱执行节食计划。容君羨躺在床上,眼冒金星,又埋怨道:“男明星尚且如此,女明星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于知务看了看手机,却又焦急地说:“tort的会场对面建了ms的会场,小道消息说他们请了杜漫淮压轴。”
“那不就是和我唱对台戏吗?”容君羨会意过来。
于知务却道:“真是y-in魂不散。”
白惟明也拿起手机,时尚圈熟人也发了谍报来,只说:“这次杜漫淮穿衣尺度很大,恐怕会抢了你家君羨的头条。”
白惟明倒是觉得好笑:没想到杜漫淮这么走投无路,还沦落到穿暴露衣服搏出位的地步。
但同一天打对台,杜漫淮露得多,版面多,也是很正常的。
白惟明只叹了口气,说:“我们与ms这个品牌无仇无怨的,它无端请杜漫淮做什么?”
于知务听了,也拍着大腿说:“对啊!这可怎么办啊?”
白惟明又道:“只能说声抱歉了。”
谁也不知道白惟明说的抱歉是什么回事。
众人却是很紧张,都一个劲儿地问到底要不要让容君羨也穿那件暴露的,好和杜漫淮争锋。白惟明只道:“大冷天的,说这个做什么!要是谁露的多,谁就赢,为什么不去拍sè_qíng片?”
于知务却道:“你看容老板节食、准备得那么辛苦,要是到时候被杜漫淮抢了风头,那不是辛苦白费?”
白惟明却说:“不会的。”
于知务又问:“您怎么确定不会?”
白惟明又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白惟明态度坚决,众人也无可奈何。毕竟现在团队拍板的人是白惟明。
容君羨那边依旧节食运动积极“备战”。而杜漫淮那边又何尝不是?他甚至提早去国外做了一个医美项目的打包套餐,务求自己看起来年轻水嫩。事实上,杜漫淮入行以来还是头一次这么认真做医美,毕竟,他一直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个。然而,当他当面见过了容君羨的真人时,才知道自己还是需要这个的,尤其是他想比对方好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