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惟明指着另一边,说:“岁积云不也和宣不凡在跳吗?”
容君羨顺着白惟明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岁积云舞步翩翩,倒是宣不凡动作僵硬,跟着岁积云邯郸学步,颇有些好笑。但旁边的人都说:“好!跳得太好了!”
宣不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这不是慢了半拍吗?”
旁人便说:“每一步都慢半拍,这就叫做layback!这可是十分高超的跟拍方式啊!”
宣会长都信了,盯着那人问说:“当真吗?”
宣会长正盯着那个人,要看他表情是否认真,却不想下巴被岁积云拧了回来。宣会长的视线再次被迫落到了岁积云身上,只听见岁积云说:“专心点。”
容君羨看着那边热闹,便笑着对白惟明说:“看来岁爷和宣会长的关系很好啊。”
白惟明看了一阵子,似有所悟,笑笑说:“是啊。他俩可真好啊。”
说着,白惟明又携着容君羨在舞池翩翩起舞。容君羨到底是个明星,跳舞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只是一时走女步不习惯,踩了白惟明两脚。白惟明倒笑了,把另一只脚递到容君羨鞋底,说:“别只踩一边。这边也踩一踩。鞋面只脏一边,可不好看了。”
容君羨松开了白惟明,退后一步,却说:“我看你是在笑话我吧?”
白惟明道:“并无。”
容君羨却没了兴致,说:“我不跳了,有些累了。”
白惟明便道:“那我们去休息间吧,这儿吵杂。”
于是,白惟明便带着容君羨到二楼的休息间。容君羨见白惟明走得很熟路,便问:“你常来秦家吗?怎么这么熟路?”
白惟明道:“才来过几次而已。只是记得。”
容君羨随白惟明到了休息间门外,却听见里头有人说话。白惟明便拉着容君羨的手,先顿了足,示意容君羨不要贸然闯入去。
二人却听得里头一把年轻女人的声音:“其实啊,秦老大先进了监狱,等于说是继承无望了,只得你和秦四爷相争……”
这话题真敏感,白惟明更不愿意进去了,拉着容君羨往另一边走。他心里却知道里面肯定还坐着秦小爷。说话的那个必然就是秦小爷今晚带来的女舞伴了。
那女舞伴只继续说:“但现在看来,老太太很偏袒老大啊!要不做点什么,可会晚了……”
秦小爷只说:“那你知道为什么老太太那么喜欢老大吗?老大又为什么坐牢吗?”
“为什么?”女舞伴不解问道。
秦小爷便说:“当年有人堵我,要我的命,老大开车撞了他。本来到此为止是可以免刑的。可他这人就是那么莽撞,把人来回碾压了两遍,碾死了他。不得不坐牢。但他说了不后悔,‘谁恁我弟,我就恁死谁’。在我这儿,也是一样的,‘谁恁我哥,我也恁死谁’。”
女舞伴张嘴愣住了。
秦小爷说:“我不打女人的,你走吧。”
女舞伴忙涕泪横流,抱着秦小爷的大腿,哀求道:“我错了,小爷,我不该乱说话的……但我真的不知道实情……”
“我真的坚持男人不能打女人。”秦小爷皱眉,说,“所以你再痴缠,我会叫我家阿姨来打你。她一个人能搬十斤水泥,你干不过她的,滚吧。”
说完,秦小爷冷着脸转身离去。
秦小爷转身到了另一个休息间,便见白惟明与容君羨在那儿坐着,吃着零食闲聊。秦小爷便笑道:“你俩可真会躲,跑到这儿来了。”
白惟明笑道:“会场上,四爷拿着干冰到处喷,我们可不得躲着么?”
秦小爷便说:“他那就是撒疯。”
白惟明只笑道:“确实,你们几兄弟都多少有点儿疯劲儿。”
秦小爷呵呵一笑,说:“我们的疯是看得出来的,你的疯倒是很隐秘。”
容君羨好奇地说:“惟明哪儿疯了?我看再没有比他更理智的人了。”
秦小爷笑了,说:“就你说这话最合适。”
在秦小爷看来,白惟明也素来是最理智的人,确实如容君羨说的,在没有比他更理智的人了。却是自从和容君羨扯上关系之后,白惟明天天都发疯——在秦小爷看来是这样。没事跑去当明星公关,天天为这个小明星鞍前马后、殚j-i,ng竭虑的,还满天下得罪人,真不知道图什么。
要说这小明星,容貌虽然是一等一的,但美人看久都是会腻的,还是内在最重要。秦小爷觉得这个漂亮蠢货没什么内在可言,怎么还能勾得白惟明这个老狐狸失了魂了?只能说是发了疯了。
没别的解释。
白惟明笑问:“对了,我看这天也晚了,回去路途遥远,我和君羨在你府上叨扰一晚还行吗?”
“行,没问题。”秦小爷比了个ok,“哪能不给你们住呢?只是今天大家都忙着搞宴会的事情,现在临时说要收拾一间屋子给你们也难。正巧我还要出外,你们到我睡房住吧。”
白惟明却道:“那怎么好?这恐怕多有不便吧?”
秦小爷笑了,说:“没什么不便的。这府里的卧室我也很少回来住。基本上没我的东西。倒是他们留心着,就算我不回来,也给我收拾着。”
“哦,原来如此。”白惟明点头,“没有不便就好。”
“真的,那儿基本上我不住。你们就当作住酒店一样,爱使唤人就使唤,爱干啥干啥,s,he到到处都是也没关系的。”
容君羨眼睛瞪得铜铃大:“s,he……s,he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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