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遗风因为这句话打消了‘留全尸’的念头,右手轻轻一挥剑气随即向着宫敖爆发。
伙夫出身的宫敖十分灵活,他眼见自己躲不过大范围的剑气,连忙旁移两步将床.上的女人拉到身前当做盾牌。
无辜的女人香消玉损,宫敖的胸腹间仍被划出一道血痕。残尘逸流剑的第二招接踵而来,这次躲无可躲的宫敖直接被断了筋脉。
“为什么!”宫敖大声质问,试图将门口的守卫呼唤进来,“我与王谷主无冤无仇,你如此痛下杀手不顾江湖道.义,就不怕群起而攻之吗?!”
王遗风的嘴角轻蔑的抿了起来,“吾乃恶.人谷谷主。”不愿意让如此污.秽的血沾染自己笛子,王谷主随手取下墙上挂着的装饰剑,内力灌注其中后干净利索的绝了宫敖的声息。
算得上一代枭雄的宫敖死不瞑目,被割下的头颅装进了一旁放置吃食的木盒里。
“谷主。”忠诚守在门外的恶.人探子听不到屋内动静后轻轻敲响了屋门,提醒道:“快到换班的时候了。”
王遗风将轻剑扔在地上,提着不想放进包裹的木盒缓缓走出,“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
“是。”恶.人谷探子用武.器将身上衣衫划破,期待的看着自家谷主,然后如他所愿的被击晕在地。
白帝城一角重归安静,巡视的兵士对这处不太喜欢的场所并不上心,所以直到那些昏迷的守卫醒来才发现了宫敖的尸首。
长江对岸的江流集内,感觉有人在摩挲自己面部的谢渊皱着眉头,恋恋不舍的离开美好的梦境。自从到达瞿塘峡后,逃避到复杂的军务中的谢渊就被扰得没有一日安眠,昨晚王遗风的笛音倒是难得不扰人清静。
王遗风这三个字让迷糊状态的谢盟主心头一凛,立刻坐起身连之前被摸了脸的诡异都忽略了。“你怎么还在?”
“渊兄的意思是,我不该在?”王遗风的语调带着一丝戾气,只是眼睛仍然是笑眯着的。
“不、怎么会。”谢渊察觉到自己略显尴尬的语气,马上清咳了一声整了整心神,“我是说你为何.在我的寝室。”
把.玩着笛子的王遗风呵呵一笑,“当然是赶来送礼的。”
谢渊疑惑的看着王遗风,然后在对方的示意下走出房间捡起门口的盒子,“礼物为何会放在地上。”
王遗风并没有回答,他看着谢渊打开盒子后j-i,ng彩的表情,心满意足的说道,“这个礼物,可还喜欢?”
“……”谢渊无语的看着里面属于敌方首领的头颅,决定将沉默进行到底。
“呵……又被无视了。”王遗风没有跟着谢渊离开,反客为主的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寝室,放飞了数只信鸽给等待命令的恶.人谷中人。
到达军帐的谢渊立刻询问军情,得知今日敌军大寨动.荡不已似有事.件发生。他沉重的将木盒放到桌上,然后将宫敖已死的事情说出。
“宫敖死了?”
“谢盟主厉害!昨晚提前离开是为此事吧”
“您可有受伤?快回去歇息吧,今日的战斗就交给我们!”
谢渊看着热血上头的各位将军,咬牙接受了各种关于自己的称赞,“将头颅挂在营外帅旗旁,即刻列队准备出发!”
“是!”
冲天的喊声很好的说明此时的士气,谢渊独自在营帐内苦笑的看着自己双手,这份礼物确实是份他所急需的大礼。只是那送礼的人又要如何送客呢?
谢渊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实不愿抢走‘斩首’的这份荣耀,可若是将真.相说出又会影响今后的布局。本来就因为最近诡异的梦境而不知道如何面对王遗风的谢盟主,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当中。
好在鼓声响起,一日的战斗即将开始,能让他将这些繁扰暂时抛却脑后。
宫敖伏诛,十二连环坞群龙无首,各方势力倾轧一团。他们为了利益彼此示好,为了生存互相出卖。一片散沙的水匪对上御敌无数的天策府战士和与他们搭配默契的藏剑侠士,节节败退后被逐个击破,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位带着手下的躲入了守备森严的白帝城里。
但是别忘了一件事,宫敖本人就是死在了这个j-i,ng致的牢.笼内,而此时里面的宇文一族成了真正的惊弓之鸟。
天策府剿匪有功,唐皇大喜之下赏了数百战马,杨国忠一通歌.功颂德之后接下承办的差事,然后将御马苑中残次的马匹全挑了出来。